说完,她卷起画递给慕雪瑟。
两位侍女碎步上前,一齐向着慕雪瑟施礼道,“女人请稍等。”
慕雪瑟瞪了九方痕一眼,“太子殿下如果帮不上忙,还是少说话的好。”她仔细心细地把全部园子里的风景看了一遍,桃林,水池,假山,另有锦鲤。
“你感觉这话该配甚么字?”九方灏问道,又说,“我感觉该配一个‘绝’字。”
“这是公子本日有感所作,他想问这位女人,如果让这幅画配一个字,蜜斯感觉该是甚么字呢?”琬女人问道。
她的目光停在那吵嘴清楚的锦鲤上――
“山重天远,我倒感觉该配一个‘旷’字。”九方痕说道。
浮生冲慕雪瑟点了点头,拿起胜邪剑,猛地拔剑出鞘,将剑鞘扔给丹青,一下冲了出去。
“你们看阿谁养着吵嘴锦鲤的池子,吵嘴清楚,红色向东为阳,玄色向西为阴。”慕雪瑟又看了一遍四周的桃花,“你们再看这些桃花,环抱这水池而植,错落有致,美满是遵循八卦的卦象方位种的。而这园中别的风景各代表着八卦中的一卦,天为乾,地为坤,水为坎,山为艮,池为兑。缺的三样别离是离卦、震卦、巽卦,也就是火、雷、风三样。”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九方痕和九方灏都是心头微震,各自眼中如浓云翻滚,不知在想些甚么。
“有三样呢。”慕雪瑟冷冷问,“另有两样是甚么?”
九方灏和九方痕听得都是云里雾里的,九方灏猎奇地问道,“你已经解了这道题?”
“或许是其他植物呢?”九方痕笑道,“不是说这里有三只老虎么?如何没瞥见?”
“不,这只是公子心血来潮罢了,女人也能够不答,但是公子说女人是妙人,必然会答复的。”琰女人笑道。
“不知你的棋艺如何?”九方灏有些担忧地问道。
她心中一震,豁然开畅,她笑起来,“浮生。”
俄然,他猛地拔地而起,带起无数飞花乱舞,然后他在半空中向空中甩手扔出慕雪瑟给他的雷火弹。只听霹雷炸响,声如闷雷,地上顿时燃起一堆小火。
九方痕言语中的挑衅,九方灏如何听不出来,他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欣喜道,“既是如此,那再好没有了。”
“甚么?”九方痕没听清。
“那缺的三样东西是甚么,你除了让那臭小子放了把火,我没看出来你答复了甚么。”九方痕也奇特地问。
“浑然天成,真是好画。”九方灏赞道。
九方痕看了他一眼,玩味地笑道,“二哥同县主来往多日,竟然还未同她下过一次棋么,县主的棋艺,但是南风玉都只能与她打成平局。”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九方痕笑起来,“这个公子素月公然是怪杰。”
就在这时,只见琰琬二位侍女又从桃林深处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琰女人的手上持了一卷画,走到慕雪瑟面前,才将画展开。只见画得是重山叠嶂,一只孤雁从高空展翼俯瞰,全画尽用墨色,泼墨而施重笔,简朴勾画中流暴露萧洒,山峦连缀,无尽的广漠豪情劈面而来,而一只孤雁独遨长空,栩栩如生中流暴露说不清的孤寂之感。
“不,我只是想到东坡居士所作‘寄蜉蝣于六合,渺沧海之一粟’罢了。”慕雪瑟感慨道,“想来人间万象,你我终不过是须弥芥子,沧海一粟,身渺渺,纵使心再大又如何去撼动这六合?”
“这虽是大功一件,于你是一大助益,于我却一定是福。”慕雪瑟淡笑,她已几次在风口浪尖上,如果再请出别人都请不动的公子素月出山,那她将更加是万众谛视,到底是福是祸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