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都在村里做事,大喇叭一响,就晓得是说放山的事儿,实在已经事前奉告了我和弟弟,可父母还是
割了草就把它清算成一铺、一铺的,然后把一铺一铺地摞起来,打起“草腰”捆成一捆、一捆的,就像一个个简易的“工艺品”,再把这一捆一捆的摞起来,用绳索困成大捆,或背着、或挑着、或推着,就大功胜利了。当然,割了草也有装到篮子里的,大多都是割草少的时候。
割草也是有姿式的,割草时需蹲下,左手反握着一把草,右手把镰刀紧贴空中往前推至草的位置,用力往回拉镰刀,杂草就刹时仆倒,耳边就会传来“沙沙”的声音,倘使几人同时割草,就会听到一阵阵有节拍的“沙沙、沙沙”声,儿时听起来一如太古的音乐,割草越急,听起来越顺耳,这是局外人所听不到的美好声音。割草另有一种体例叫“砍草”,顾名思义就是用镰刀砍草。砍草的时候,需弓起家来,先割一大把草握在手中当“引子”,把引草横着顶居处要砍的草,约莫成直角,这时用力砍草,耳边尽是镰刀砍草的“刷刷”声,镰刀飞过,如同割布一样,在稠密的草丛中撕扯开了一道道口儿。再看割草人的行动,一边砍着草,一边弓着身子往前挪步,就像力与美在广宽大天然中的揭示,从砍草中方能看出割草的真工夫,会砍草的人都被乡民传为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