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锋身上所受的都是锥刺伤,伤口本来就不大,加上这段时候来的经心护理,伤势规复的很快。又一日上午,李延风前来看望沈锋的伤势。
“问问甚么事情?”
“大哥,我固然伤快好了,但这口恶气我咽不下。”沈锋紧紧攥着拳,看着李延风说道。
“去凉州城南门集市的沽源酒坊。”
“到了沽源酒坊,要做甚么,说甚么?”沈锋心想那酒坊必定是对外停业,也是六煞堂的一处奥妙据点,如果有些奥妙的事情需求联络讨论的话,定然会有一些特别的法度。
“兄弟,你想如何样?”
沈锋也在凝神思虑,俄然间灵光一闪,他的脑海当中呈现了一个名字来。
“开元二十八年,长史大人将凉州城一千五百匹军马,以牛羊牲口的名义卖给了吐蕃,可有此事?”沈锋沉沉说道。
又过了几天以后,沈锋的伤势已经没有甚么大碍。趁着一天早晨,他悄悄分开了巡防营,找了一处埋没的处所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来,也将脸给遮了起来。
“哦,没甚么,之前听人提起过他,便向兄长探听一下,只感觉他的姓氏好生奇特。”沈锋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讳饰了畴昔。
沈锋站在乌叱炎的床边,借着透射入屋内的月光一看,只见这个凉州长史乌叱炎长得也算是肥头大耳,鹰钩鼻之下长满络腮髯毛,一看就知是胡人。
“我问甚么,长史大人便答复甚么,可否?”
“我又何尝不知你心中所想?六煞堂所作所为我也晓得,王忠嗣大人也晓得,早就想一举肃除之。可六煞堂统共分为六个堂口,散居西域各地,行事也是低调诡秘,六个分堂各在甚么位置都没有人晓得。这段时候来我也派人出去刺探,没有查出任何的线索来。”李延风叹了一口气说道。
“大哥,这凉州城的长史可叫乌叱炎?”沈锋开口向李延风问道。
沈锋没有让钟离素留在本身房里多长时候,看天气晚了以后,便让李延风安排龙甲马队将她送回了钟府。
“有火星堂,另有擎羊堂。”
“没错,恰是乌叱大人,他本来是靺鞨人,武周的时候随其父亲归降大唐,现在恰是凉州城的长史。”李延风答复道,稍稍有些惊奇。
乌叱炎点了点头。
乌叱炎熟睡正酣,有节拍的打着呼噜,嘴巴时不时的吧唧几下。
“兄弟为何会俄然提起他来?”
沈锋冷冷一笑:“长史大人一边在凉州城为官,一边同吐蕃人做买卖,一边还同六煞堂的人有所来往。每年长史大人能从六煞堂那边获得三百两黄金的贿金,实在丰富啊。”
沈锋刚才脑海当中所闪现的,恰是乌叱炎这个名字。只不过它并不是从别人嘴里传闻的,而是从火星堂钱堂主那本黑册子上看到的。
乌叱炎的寝室就在府邸后堂,也没费多少力量,沈锋便摸进了乌叱炎的寝室以内。
沈锋从怀中取出离素刀来,将冰冷的刀刃平贴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凉州长史乌叱炎的府邸离巡防营的大营不远,此时正值宵禁,街上并没有甚么人,沈锋在夜色的保护下悄悄摸进了乌叱炎的府邸当中。
这名字并不像是汉人的名字,倒是引发了沈锋的重视,也顺带着将册子上所记录的他的一些“事迹”看了一番,深感震惊。
“你都是和六煞堂的哪一堂联络?”
乌叱炎的额头上已经排泄一层盗汗来,斜眼看着沈锋不说话。
“六煞堂作歹多端,实在是大唐西域的一个祸害。必然要把六煞堂余孽全给肃除!我要先把擎羊堂给灭了!”沈锋怒道。
乌叱炎没答话,身子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