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所说甚有事理,沈锋和李延风点头称是。
大敌当前,眼看胜利在望,本身人却在背后捅刀子掣肘,沈锋心中也是仇恨不已!
“王大人,这……这催要军粮非要我们俩去么?”沈锋将目光投向王忠嗣,游移了一下后开口说道,贰心中和李延风所想的一样,不明白王忠嗣为何要让他和李延风去兰州催要军粮?
王忠嗣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着沈锋和李延风:“两位不要和我一起进军青云湖了,我有一件要紧的军务,让两位一同前去措置。
从这名将官的礼服制式以及衔配来看,此人乃是中四品的左朗将,官职比从四品的折冲都尉沈锋要高上一阶,却比李延风这个正四品的中郎将要低上一阶。
“我乃陇右节度使王忠嗣大人麾下中郎将李延风,领军马入兰州城乃是为了履行一项紧急军务,请马上让行!”李延风毫不逞强,昂头朗声答道。
这便是唐朝的节度使持有的节旄了。节旄由天子钦授,赐赉一镇节度使,便是让其代表天子利用部分权柄。持节都督镇守一方,也是作为封疆大吏的节度使这个官职称呼的由来。节旄代表权力,偶然候也代表天子亲临。
在这兰州城以内的御史台何大人,又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听完以后,沈锋和李延风心头都是沉甸甸的。沉默了一会儿,二人一起向王忠嗣的拱手一拜:“部属听奉王大人号令,情愿前去兰州城催要军粮!”
此时王忠嗣一人身兼朔方、河东、陇右三镇节度使,如许的节旄他有三个。兰州归属陇右节度使统领,故而他拿来的乃是陇右节度使的那根节旄。
王忠嗣的点头浅笑,目光欣然。
沈锋一惊:“是何军务,王大报酬何不让我们和你一同前去青云湖了?”
这一对人马甲胄光鲜,气势不凡,李延风也立即认了出来,这队人马并不是兰州城内的守军,从身上所穿的礼服制式来看,竟然是长安城内的左骁卫!
沈锋的折冲营兵士此时也骑上了军马,和龙甲骑一起纵马奔驰,速率极快,没用多长时候这一队人马便度过了黄河,兰州城高大的城门遥遥可望。
又听他接着说道:“这军粮之事必然要尽快处理,以是派往兰州城之人必然要有勇有谋,还要有必然的分量,这才气够抗住朝廷派来的那位督粮官,将城内军粮给运出来。李林甫派来的那小我估计不好对于,必定也留有背工,派别人去我不放心,只能辛苦二位了。”王忠嗣的这番话也算是语重心长。
王忠嗣转头对身边的一名传令兵说道:“去司兵参军那边把我的节度使节旄拿来,拿陇右节度使的那柄。”
“青云湖这场仗不好打呀,没有军粮补给,我们底子耗不过吐蕃雄师。再说那支大食救兵现在仍然意向不明,我心中非常不安。我要交给二位的一项紧急军务便是,去兰州城把军粮给我要过来!”王忠嗣面色寂然说道。
沈锋和李延风立即领命,沈锋带上了一百名折冲营兵士,留下一百人作为王忠嗣的贴身保护,李延风则点上了一千名龙甲骑马队,和沈锋一起折返兰州城。
李延风的心中悄悄震惊,估计这左骁卫马队便是那位督粮官御史台的何大人所带来的,看来他确切是有备而来,带着左骁卫马队护身,普通的处所兵马还真不敢把他如何着。
一听这话,沈锋心中也是一沉,钟离素那边固然运来了一些粮草,可对于雄师兵戈来讲,也撑不过几天的耗损。兰州那边的军粮如果还运不过来,王忠嗣这边也确切是处境困难。
“这个李林甫,当真是一代奸相,实在该千刀万剐!”沈锋心中愤然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