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刀轻视地笑了笑:“果不其然,六十七军就是个专出孬种的杂碎堆,一个逃兵也想当八路军?我呸!你也就配哄孩子了。”
如果是好说好筹议,那胡义当然不会承诺。但是这挖苦讽刺的话清脆地当众说出来,胡义这堆火被高一刀胜利地扑灭了,都是男人,就这么简朴。胡义二话没说,沉默着走进操场,从兵士手里顺手扯过一根木枪,掂了掂,比真枪稍轻,但基秘闻仿,顺手戳在地上:“来,明天老子就哄哄你!”
那一对羊角辫,如何还是那么好笑!胡义流血的嘴角微微挤出一个欣喜的弧度,麻痹的眼神里终究呈现了一抹娇小的色采,随即堕入一片暗中……u
肋下的剧痛使胡义气血上涌,尚未站稳,就见新的危急到临。
她终究伸出小手拾起了散落在脚旁的木枪,笨拙地端起来,哭着冲向风暴中间。她力量不大,但她不管,死命地抡着,抡成圈,试图打倒统统面前的停滞,打进疆场,进步,劈打,再进步,持续哭着,持续气愤着。
听话听音,高一刀这一问,胡义立即明白了,这口气,这架式,是要翻旧账。畴昔六十七军剿过共,胡义当然也插手了战役,各为其主,履行号令,都是职责地点,与己无关,现在本身插手了八路军了,胡义也不感觉这有甚么。淡淡回道:“我是。”
被政委一语道破关键,高一刀干脆也不遮拦,冲动地说道:“当年他狗日的六十七军进剿边区,害我们捐躯了多少同道,我……”
在阵阵冷风中,在漫卷的灰尘里,在喧闹着,哀嚎着,惨叫着,漫骂着的操场上,小红缨娇小的身影一向呆立着,呆望着,那双贮满泪水的大眼睛里,先是骇怪,接着是纠结,然后是怅惘,最后变成气愤。
固然枪尖上裹了棉布,但高一刀可卯足了力量,打击力使胡义踉跄着后退几步,强忍着肋下的剧痛勉强重新站稳。
小丫头就站在胡义的背后,背对着胡义,死命地挥动着木枪,抽泣着,发疯似地反对着试图靠近胡义的二连兵士。
胡义和小红缨闻声都停下来,站在操场边,不约而同的歪头看着高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