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义踌躇了一下,又拿起两颗日式九七手雷,摆在马良面前说:“鬼子这玩意除了比咱的手榴弹轻巧点,就没啥好处了,杀伤范围小,没烟,最关头的是时候不准,长了是五秒,短了是三秒,你用的时候千万要留意,别迟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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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罗繁华的闪动其词,如果换小我早就严厉了,恰好胡义是东北军出来的,对疆场上的这些猫腻底子不觉得然,方才插手八路军,对八路军的疆场要求也没观点。这个罗繁华身高体壮的,恰好就不爱拿枪,脾气差别真是匪夷所思。小红缨给他取个外号叫‘骡子’,胡义细想想还真是贴切,人高马大倒是吃草的,真刀真枪的时候这个家伙靠不住,干活背东西倒是一小我顶仨。
胡义转头一瞧,这小丫头正坐在地上,皱着个眉头,跟前连手榴弹带枪弹乱七八糟塞满了几个挎包,水壶腰带等等也挑出一堆来试图打包。
胡义一摆手打断了罗繁华的嗫嚅:“别说没用的了,从速跟我过来干活。”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我都是九班兵士了,当然能够光亮正大啊。唉,风俗了风俗了,小眉头不由伸展开了。但是转眼又皱起来:“阿谁丢脸的大眼撸子才二十多发枪弹,我哪舍得打!我也想打三八大盖,就是,枪太高了,我背着累。”
财帛这东西胡义不看重,再说就现在这环境,有钱也一定有处所花,也能够换个说法,有钱也一定有命花。既然这头骡子有这么个简朴爱好,那就不难为他了。
每次看这小丫头胡义都想笑,真是无法啊。“我就迷惑了,你一个小丫头电影,总搂着那么多弹药到底是为了甚么?”
收成,这个词不但对农夫意味着幸运,对统统人都意味着幸运。当胡义他们四人搜遍统统尸身,把战利品归拢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像春季的农夫站在麦田边,感觉天空格外的蓝,感觉黄土特别的厚,早将还未散去的血腥味忘到九霄云外。
最后胡义挑了一把成色最新的三八大盖步枪,交在马良手里:“你小子好跑动,记着,今后要学会起首照顾本身的脚,有脚才有命,现在就去找一双合脚的鬼子鞋换了,然后到高处鉴戒。”
“阿谁,实在,我说得少了,另有……”
“有枪弹我才气偷偷地练习打枪啊!”
马良在忙着遴选挎包,然后往内里猛塞手榴弹;小红缨捧着一把把的枪弹在犯愁,这么多也太沉了;罗繁华不甘心肠把尸身又重翻了一遍,怕漏过任何一枚大洋。
马良前脚刚分开,小红缨就在一边喊胡义:“狐狸,你快来啊,你看这可咋办啊?这也太沉了!”
“我看你忙活半天了,收成如何?”胡义笑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