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和罗繁华的对话让李有德很无语,一千斤粮食,在李有德眼里连毛都算不上,这能算讹诈么?现在,李有德更在乎的,是本身的人身安然题目,因为这几小我是八路,因为本身是保持会长,是他们所谓的汉奸。他们拿了粮食后,也不成能放了本身,必定要带上本身这小我质走出一段,确认安然没尾巴才算结束,到时候,荒山野岭里,八路会饶过汉奸一条命么?不晓得。
固然干便衣队是为了领饷钱,为了混吃喝,但是李有才可不是傻子。现在的情势下,‘粮食’二字是个非常敏感的词,胡作非为敲本身家的竹杠拿钱,这类烂事皇军不会有兴趣理睬,但是,如果触及到粮食,事情就会变了性子,迟早会有人过问,为甚么要粮食?粮食去哪了?没法跟皇军交代。
马良见班长胡义俄然沉默了,当即明白了胡义在考虑甚么,本着为班长分忧的设法,脱口道:“我们一人背上一百斤,让骡子背二百斤,起码也得六百斤吧?”
“这东西我家里未几,只能给你两箱。”
“我想要二十颗,行么?要不……十颗也行……”
小红缨晕倒了。
胡义的神采终究完整黑了,明显他李有德就是小我质肉票,让这些没出息的一张口,如何感觉李有德反而变成金主了?到底是在讹诈还是乞讨?情何故堪!
胡义沉默,一向考虑的都是如何获得粮食,现在事光临头还真不晓得本身该要多少。算上小丫头,九班才六小我,山高路远,到底能一次带走多少?这还真是个题目。
……
硬着头皮,故作轻松,李有才踱到胡义跟前,决计避开细狭目光,把视野放向一侧,低声对胡义道:“我喜好上这类感受了……这类发号施令的感受……我方才发明……我真的喜好……以是,我不得不做些窜改……你仍然能够获得你的东西,但不是从我这里获得……”
胡义想的和罗繁华差未几,如果用骡马大车是最好的,可惜九班没人会赶车,看来只能采纳罗繁华这个设法了,五个独轮车,推走一千多斤没题目。
李有德将钱扔在李有才怀里,二话不说,掉头欲返,一个降落的声音俄然传来:“站住!”
小红缨抽出大眼撸子,哗啦一声枪弹上膛,然后朝发着呆的吴石头一挥小手:“傻子,去帮骡子看住那边的人,谁如勇敢乱动,你就给我拍他!”
除了吴石头,其他的九班人当场满头黑线,连胡义都没能幸免。前次接周大夫的时候,九班的手榴弹和手雷几近都砸出去了,现在,这丫头旧病复发了。
统统人都以为这五大一小六小我必定是山匪,四十不惑,李有德见多识广颠末风波,他可不这么以为。山匪怠惰,也没环境,要么披头披发扎辫子,要么直接剃一个秃顶或者剪得乱糟糟;除了阿谁戴面具的小女孩,这五小我都是一色短平发型,只凭这一个细节,李有德就敢鉴定,他们是甲士!这周遭几百里,有哪些甲士?鬼子,伪军,他们不成能是;百姓党的军队早跑光了,那就只剩下一个答案。
“你家有这么多拿枪的,必定也有手榴弹吧?”小红缨提出了题目。
李有德皱着眉头想了想,俄然反问胡义:“你们是不是不会赶车?”
这个场面有点大,九班人太少,马良没经历过这类环境,内心一阵阵地直发虚,固然身边这些人质都是无辜百姓,可现在是剑拔弩张的时候,容不很多想。马良抽出刺刀来,咔擦一声挂上了枪口,一方面给本身壮胆,一方面警吓对方。
中间的罗繁华听得一颤抖,哎呀我了个去,真拿我当骡子使唤啊,没好气地朝马良道:“亏你说得出口,要上几个车推着走不可吗?五个轮子我们如何也能带上一千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