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义一向是面无神采地盯着罗繁华,俄然道:“我问你,就算有一班和九班火力吸引,你如何包管二班必然能达到炮楼下?”
胡义点点头:“好,就算二班能够顺利达到炮楼底下,那么这时仇敌也发觉了,各层射击孔固然看不到下边,但是最顶层的垛墙后必定有人往下扔手雷,你如何办?”
“结巴完整能够胜任。”
正在朝刘固执用心做鬼脸的罗繁华一听正主开口了,从速重新规复当真神采,答道:“三班出山的时候,二班也随三班解缆,入夜后在炮楼东边等着,一班和九班在西边打响了战役以后,二班才开端进步,当时候炮楼里的机枪都是朝西射击的,二班埋没靠近到差未几的间隔,只要一个冲锋就能到底下。分出机枪来掉头这工夫,够二班冲五十米了吧?这段间隔内,估计也就是巡查的几支步枪仓猝开仗,有那么轻易打着人么?”
“炮楼底层的射击孔间隔空中也有一人多高,木头固然不粗也不轻巧,得有个够力量的来做才气更快地把活儿干完,另有谁比你更合适呢?”
大步来在帅案前,分腿肩宽稳稳站定,先往左看了看皱眉的马良,再向右瞧了瞧黑脸的刘固执,一张丑脸上忍不住开端贱笑。
“我……”刘固执无语。
胡义那根一向在轻叩桌面的手指不自发地停下了行动:“那么……炮楼如何拿下来?”
“这……”
马良低头想了想:“这也一定烧得死仇敌!”
石成听得捂着嘴乐,陈冲听得满头黑线。
啪地一声,胡义的手拍在桌面上:“不错,很好,就照这个计划办了。不过……有些细节还是要改,要补。比如……突击组这一块,我以为由骡子你卖力更合适。”
罗繁华抓了抓后脑勺,吧唧着大嘴长久揣摩了一下:“派人盯着炮楼,甚么时候有补给送出来了,甚么时候合适。老子想吃的是罐头,可没兴趣拣空罐头盒。”
“我呸!”刘固执终究受不了了:“这是你的计划?你敢说这是你的计划?骡子,无耻也要有个限度!”
胡义做了一个深呼吸:“骡子,我问你最后一个题目。你感觉……甚么时候脱手安妥?”
“我也没说这就能烧死啊,可这时候他们起码吓傻了吧?乱套了吧?开打之前提前筹办几根木头,二班到手后,让陈冲班扛着木头从西头上。木头不消太粗,碗口那样就够,得能塞进射击孔,长度么……全塞进炮楼后还要能暴露射击孔一段才行,浇上油,到时候直接推动底层射击孔,在内里点了,火也就出来了,他如何往外推?只要这几根木头从射击孔架进底层,就能让全部炮楼变成笼屉,变成烟囱,活活蒸烤死那群****的你信不信?”
这回再没人说话了,没甚么可辩驳了,场面一片沉寂。
“莫非我不是机枪手么?”
“……”世人再次无语,是他真的聪明?还是这个吃货歪打正着?
罗繁华砸吧砸吧嘴:“到时候给二班多带上小我就得了。”
如果让罗繁华做个通盘打算,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但是他有歪脑筋,以是他把马良和刘固执的计划给抄来了,成为了计划的框架,而他只是把几点关头处照着他的心机略微改改,一个火攻打算就成了。这比如马良和刘固执辛辛苦苦做了一个烛台,而罗繁华最后轻松摆上一根蜡烛,点亮。
统统人的设法都是越快越好,但是排长问的是罗繁华,以是都没法颁发定见,只能去瞧那头熊。
“目标是绿水铺炮楼,时候半夜,一班九班,伏于山口内两侧高地吸引仇敌,不求压抑,引住仇敌火力便可;二班埋没靠近炮楼,三班于战役开端前赶往绿水铺与落叶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