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跟你做买卖?拔你一根毛我得费多大劲啊?我没钱。没兴趣。”
赵勇对着傻小子一竖大拇哥:“傻小子,你行!早晓得你去解个手就能弄来这玩意,你倒是叫我一起啊,说不定还能弄个迫击炮呢。”
“我见胡哥没枪,你为这事操心,就想帮手。但是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我也不晓得哪个好,以是就挑了个大的拿了。”傻小子说完顺手用袖口擦了下已经凉透的鼻涕,瞻仰着排长。
“我信,以是我没逗你啊!”
王老抠抬手推开凑过来的大个儿,“你个夯货给我滚一边去,小胡才是玩机枪的里手,轮不到你。”
目睹连长终究低了头,王老抠内心暗笑,这回轮到老子拔毛了。“再加一块怀表!”
“我呸,表示个屁。从速把枪交了,你长季子别逼我抬军法!”
赵勇砸吧砸吧嘴:“好好的一挺捷克式,这他娘的就算垮台了么?”
“啥?呸!给你脸你就上树了是不是?”
触碰到机枪的一顷刻,胡义的心脏猛地抽动了一下,一种久违的感受由枪身上麻酥酥的传来,令胡义握枪的双手不争气的微微颤抖。胡义旁若无人的靠墙盘腿坐下,敏捷解开纽扣脱下上衣平铺在潮湿的空中上,把机枪平放在大腿上;拔出弹匣,左手压住卡铁,右手提起扳机座颈部,转动枪身,左手再提起枪管提把,两手同时向后抽出枪身;压下枪托底部的定位片,转动底板盖,取出附件盒、通条;拨动表尺座后的拨柄,翻开受弹机盖,扳开导弹板,推出枪管牢固栓,握住枪管提把,向前抽出枪管;用附件盒中的手锤和冲子,敲出机匣后的连接销,抽出枪尾,取出复进簧;操纵装填拉柄向后抽出枪机框部件和枪机部件;从枪管上取下两脚架,将枪架翻转,拆下立轴螺帽的开口销,拧下立轴螺帽,松开方向紧定手柄,分开高低架,最后将弹匣中的二十发毛瑟步枪弹也一发发退出来,挨次排在一旁,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不晓得为甚么,胡义那谙练而又流利的行动,让四小我看得都有点发傻,短短的时候,却如同在戏台下看了三天的大戏。三连有一挺机枪,也是捷克式在一排,昔日也见过一排的机枪手拆枪清理过,那也只是拔下弹匣,卸下枪管,简朴拆了枪机,哪有拆到这么碎,何况是这黑灯瞎火的墙根底下!
胡义没想到这个傻小子竟然无能成这一票,固然还算是个孩子,也不由得内心敬佩了一下,这是需求胆色和心机的,干得标致。
王老抠接过怀表揣起来道:“挑甚么挑,费那事干甚么,就你这支得了。”说着话就过来摘连长肩上的枪带。
固然上身只剩一件脏兮兮的薄弱衬衣,胡义不感觉冷,反而镇静得后背微微冒汗,好久没有这么舒坦了。看着摆满上衣的琐细,自顾自的说:“这是广东41厂仿造的,磨损的短长,如果换个枪管能好些,还能拼集用。”
大个儿和赵勇的定见能够直接疏忽,但胡义是个甚么设法王老抠很想晓得,毕竟是刚来的,不体味脾气脾气,借机探探底也无妨,对于一支枪的态度,常常决定了一个兵士在疆场上的行动。
发明连长有些神采不愉,王老抠也恰当松线,“连长,别急啊,那怀表我揣了那么久一向没当,是因为我真挺喜好那玩意,时不时攥在手里装个狷介,不是图钱,是图个乐子。咱兄弟俩一起在这三连混这么多年了,算你照顾兄弟还给我的行不可?我也退一步,枪就选一支,咋样?”
“啥?――”
“老不死的玩意,你如勇敢逗我,我就敢调你到二排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