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认识到本身的讲错,再开口时,声音较着温和了:“本王来奉告公主,另有半个时候便解缆洛阳,看模样薛将军只要在此养伤,待他伤好了,再去洛阳与公主汇合吧。”
说着,悄悄拍了拍他的手,想给他一点安抚,实在我们俩内心都很清楚,这一次的分离,能够就是我们此生的绝别了。
芯儿唤醒我时,已是四更时分,亦峰服了药,又宁静地睡去。
或许最令人怠倦的常常不是门路的悠远,而是心中的苦闷。
“多谢王爷提示,本宫明白,王爷请回吧,本宫想安息了!”
翌日凌晨,几只小鸟儿在我窗边清脆地鸣叫着,那叫声唤醒了我。悄悄地推开了窗户,一股新奇而又芳香的氛围劈面而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水……水……”他终究开口收回细弱的声音。
“王爷,为何如此说话?”
“我怕再见你亦难……”
“本宫,晓得了!”
垂眸瞥见亦峰醒来,我心中大喜,他的神采好些了,说话的气味也强了很多。
我默不出声,他昂首看了我一眼,面色沉寂,薄唇微勾,悠然得意地将酒壶的酒倒入酒杯中,看着他一副淡然的神采。
“芷嫣,你们是不是将近向出洛阳城解缆了?”
我压抑着内心的一丝薄怒,转头看着他,可与他四目对视时,才发明他冷峻的脸上多了份倦容,眼里也带着少量血丝,想必昨夜的事情令他一夜未眠,心尖俄然一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