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男人发作,女子又是嫣然一笑:“既然那么小,我帮你。”话音未落,她已经纤指一拂,身前忽地泛动起轻柔轻风,清风于她指尖揉搓为线,化为一条条琴弦。
“哪儿来的肮脏泼才,好大胆量敢动我们真武剑门的人!”为首那人抽剑出鞘,也不问明事情颠末,直接一剑对准那武师刺来。
早在杭城时候,胡娴和花幻境就是旧了解,不过因为两家音坊干系不睦,以是甚少来往,自从花幻境来成都府设立音坊分部后,胡娴经常会登门拜访,本日刚巧黎欢也一起随行,才有了方才二人仗义脱手的事情。
持续三拳将壮汉击晕,武师才要起家,中间几间雅间内已经前后传出数声吼怒,随后就见十余名腰佩长剑的男人从中冲出,瞋目瞪视过来。
一剑击败那真武剑门的五境将师,出剑那人才徐行走出,顿时合座异彩,不管男女俱是下认识屏住呼吸。
那剑上力道委实可骇,一击之下顿时将男人右手剑柄打的脱手而出,随即剑锋扬起一卷,竟是以气劲将那剑柄吸摄而下,当空一个倒卷,抢在男人左手剑尖回防前刺入他的胯下,下一刻就听男人嗷地一声惨叫,连进犯都顾不得,直接捂住胯下,浑身抽搐地从半空跌落下去。
瞧见这一幕,楼内一众男人俱是感受胯下发凉,下认识地捂了捂。
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此女的身材,凹凸有致不说,光是胸前那壮阔峰峦的风景就让真武剑门这一帮醉醺醺的武夫差点没流下口水来。
先前两女面貌已经算是极美,但是和此女一比,还是有种云泥之别的感受。
当年江湖龙蛇入文邦的风潮中,真武剑门是最早调派多量剑士入川的,以后也是第一个将大本营都搬家至成都府的,以是在办理四川境内各家宗派的时候,真武剑门获得了极高的宠遇。
瞅了眼瘫在一楼不断抽搐的男人,绝色女子悄悄点头,轻笑道:“扶风剑术还算不错,可惜了,还是练不到家。”
邹布衣笑了笑,一挥手,回身也回了房间,只留下二楼那群神采惶恐的真武剑门弟子,和站在大堂神情阴翳的牧久。
武师神采顿时乌青起来,大堂内一众来宾固然愤怒于真武剑门世人的放肆,但是碍于他们的凶威,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加上真武剑门中有两位五境和八位四境都入了文艺军且身居高位,使得真武剑门在四川江湖中职位更加水涨船高,已然成为了一个庞然大物。
此时,二楼那些真武剑门的剑士们才反应过来,一人指向花幻境三人,怒道:“你、你们几个,晓得我们是谁吗?敢动我们真武剑……”
此时那男人早已经惊出了一身盗汗,酒劲也早就被吓醒了,左手探出两指扣住断剑,揉身跃起,一脚踏在二楼雕栏,旋即身形拔起想要跳上三楼。
啪!二楼一个雅间内忽地传出一声脆响,似是打碎了甚么瓷器,突破了此地平静温婉的氛围。此等焚琴煮鹤的动静顿时惹得很多人皱眉昂首,但是下一刻就听那雅间内又是啪地一声,听那声音,较着是有人被扇了耳光。
瞧见那身穿布衣的年青男人,牧久神采一变,赶快抱拳道:“成都府巡防军第二营牧久,见过邹少监。”
花幻境感喟了声,点头道:“多谢两位。”
四川话中,“哈卖批”是极其暴虐的谩骂,是以那武师神采一寒,厉声道:“现在跪下报歉,然后滚出去,老子还能当这事儿没了,不然等等就不是脱层皮那么简朴了。”
此中城东的春熙路上,有家半年前搬来的外埠青楼。
大堂内琴音素雅,正中舞台纱幕后的乐姬指尖触及琴弦,流淌出一曲行云流水的轻柔古乐,听得世人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