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双目放光地望着韶华:“呀,本来你竟是天极将门的弟子,怪不得有这么短长的技艺!”
韶华脑中灵光一闪:“神武大将军?那他能见到宁……皇上么?”与其回玉京后,又像之前一样自觉地乱闯,还不如走这位神武大将军的门路见宁湛。
东方的树林间,微红的弦月缓缓升起,雪林与月色相映成一幅凄迷的美图。
皇觉寺表里都是萧太后的亲卫军,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如何能够会有歹人?宁湛不由得一愣,他摸不准萧太后的心机,只得含混地答道:“朕实在很想陪着母后,只是另有些政事未理……”
李亦倾感激地望着韶华:“女人的拯救之恩,亦倾难觉得报,所幸家父在朝中恬列将位,女人如有所求,家父必然会满足。”
“哀家一个妇道人家,独留在这荒寺以内,心中终不免有些发悚,皇上可否让李大将军留下?”萧太后虽已年过半百,两鬓微霜,但眉眼间还残留着几分昔年的美艳风华。现在,她的眼角虽含着悲泪,嘴角却浮着一抹嘲笑。
“采花暴徒,死不足辜。”韶华皱着眉头收剑回鞘,她来到篝火旁,蹲下身替两名少女松绑。华服少女延颈秀项,修眉丹唇,美得比韶华都不由有些看痴了,她的气质神态中自蕴一股毓秀风华,一看便知是官家侯门的名媛闺秀。
宝儿喝彩道:“如此,再好不过了!”
宁湛回了玉京,李元修留了下来。
不管如何说,见宁湛是有望了,现在就临时跟着这位将军府的蜜斯吧。
“哎呦,死丫头!”丫环那一咬是下了死口,花中蝶的手上血流如注。
韶华的脸有些发红。实在,她投玉京倒并非为梦华,只因为宁湛刚好是梦华的国主罢了。
“宝儿也感谢女人。不知,女人叫甚么名字?”丫环李宝儿眨着大眼睛问道。
李亦倾美目中也充满敬佩:“现在六国诸侯拥兵自重,各据一隅,将门弟子已经很少肯来玉京投效天子的了。先有越国轩辕楚,后有若国青阳,无不弃天子而投诸侯,实在让民气寒。女人出身将门,且又如此明晓大义,实在是我梦华之福。”
“多谢女人相救,亦倾感激不尽。”李亦倾笑了笑,果然斑斓倾城。
念及至此,韶华放轻了脚步。
瘦高男人猥、亵地盯着华服少女:“嘿嘿,我花中蝶采花无数,这等绝色才子,还是头一次见呢!”
韶华应道:“如此,就多谢了。”
崇华帝出京,身为大将军的李元修天然也得随行。因而,李元修这位国丈事件的幕后真凶,也只得装模作样地去皇觉寺守丧。
国丈萧平成的死因,三方心知肚明,但李元修料定外戚余党玩不出甚么花腔,更何况他还随身带来白虎营的三千兵士。即便拨两千白虎、骑护送崇华帝回玉京,其他一千人对于皇觉寺的五百太后亲兵,也绰绰不足。
那丫环固然本身也非常惊骇,却还是护在华服少女身前:“你们好大的胆量,竟然敢对我家蜜斯无礼,你们可晓得我家老爷是谁?”
说着,他向那华服少女伸脱手去,少女吓得瑟瑟颤栗,泪流满面。丫环见状,不由得急了,张口就向花中蝶的手咬去。
“当然能。”宝儿奇道:“莫非,你想要见皇上?”
宝儿也笑眯眯隧道:“我家老爷但是神武大将军,手握天下兵马大权,他晓得你救了蜜斯,必然会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