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林细心地揉碎烟蒂,放进烟锅里持续抽,他应道:忙坏了,你来之前我刚忙完。你想,这么大的阶层斗争,得靠我啊,能不忙吗?……咦?你明天如何会来我这里?这卷烟是如何回事?是不是申智鉴的?
不是,这卷烟是我给你抽的。你打人家打得那么狠,还想人家给你烟抽?
甚么话?我打他是反动事情,农夫阶层要打倒地主阶层,能不打吗?不打能倒吗?阶层斗争是严峻的,流血的,不打行吗?你固然也是雇农,但你的憬悟太低,不懂!就说这卷烟,如果是申智鉴的,我也该抽。为甚么呢?因为他的东西都是剥削来的,本来就是我的,有甚么抽不得?
我没嫁人是不想嫁,你讨不起老婆是你不好好干活。
我不是站甚么态度,我是实话实说。你说句内心话,申智鉴对你好不好?
你当地盘爷还不是他保佑的你?
那倒是,他当地盘爷比我早多了,他当了几百年地盘爷没伴,把我也拉上了。过几天禀地主的屋子了,我还舍不得分开他呢。
那你就不想想,申智鉴也养过你。
这江山是你打的吗?不是**打下了,让你享现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