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春莲仍然紧紧抓着布袋,默不出声,泪流满面。
现在听哥哥说今后都会有粮食,龚春莲悔怨不已:早晓得如许,当时就不让癞头到手了!现在一想起癞头嘴里那酸臭味,便恶心得想呕吐。但是,没有那五斤米,这几天她和孩子能挺过来吗?天下上的事真是难说得很。
黑暗中,癞头吻上她的脸,咦,你哭了?
借?你还得起吗?这是给你的,但你要……
那是申智青返来的前几天。一天早晨癞头走进她家,一进门就说:春莲,我来看看你,如何样?没吃的了吧?我明天瞥见你在捞水葫芦。唉,水葫芦哪能吃啊,一点味也没有,像嚼蜡一样。
一进房间,癞头就把她按倒在床上,双手在她胸部狠命地揉,说:奇特,如何会这么小了?
听了龚德兴的话,龚春莲既欢畅又烦恼:早晓得智青能搞来粮食,就不让癞头占便宜了。
直到癞头满足地拜别,她始终没吭一声,手里始终紧紧地攥着米袋。
龚春莲死死抓着布袋,说:你说吧,我听着,我晓得你想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