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后厅的一间大配房里,摆着一张八仙桌和一些板凳,这是公社的小集会室。事情队梁队长面朝房门,坐在八仙桌边的太师椅上,秘书小何坐在他右边,面前摊着几张纸,捏着钢笔,摆着作记录的架式。莫欣荣领龚德兴进屋后,就坐到了梁队长的左边。
龚德兴看了一眼“小何”,感受似曾了解,仿佛在那边见过。但他没深想,持续他的话题:我不晓得你们是从那里传闻这些环境的,但我能够奉告你们,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关于说我是内奸的题目,不需求我多说,你们能够调查本来八大队的同道,很多人还在。我想要跟你们解释的是,我当时不是**员,我是凭着抗日热忱插手八大队的,是以我当时不懂党的反动事理,以是当八大队要打我表哥时,我提出了分歧定见。从私心来讲,我是怕表哥被打死。
龚德兴闻言大惊,甚么?漏划地主?程元亮真够狠的,竟然说我是漏划地主!题目很多?这三个题目都是极刑,还会有甚么题目呢?真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啊!这让他想起,被打成右倾**分子时,遭到各种诬告没法辩白,想到身边一批又一批干部以各种百般的罪名,下了十八层天国享福,内心掠过一阵难以言说的哀思。经历证明,抗辩是没有效的,只会受更多的苦,算了,太没意义了,你们爱如何着就如何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