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来传话,芝姐儿跟着甄老太爷上了京。”周氏淡淡地说道。
门房偷偷瞄了瞄三夫人和老夫人一眼,“戴管事来接四……四少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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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问道,“宫中来的甚么人?”
“儿媳不敢瞒老夫人,自打芝姐儿去了甄府,我便怕有这一日,以是早就给都城去了信,只怕她连刘府的门都进不了。”
她转过甚睨了周氏一眼,“看你如此淡定,怕是早就有了背工。”
周氏跳了起来,震了震,一番话在她内心过了几遍才晓得此中含义,不由对老夫人又佩服了两分。
周氏又眨了眨眼,随即怒道,“混账,棠哥儿是三少爷,你在刘府当了这么多年差,连这个都能搞错吗?”
老夫人点头,“是福是祸都不晓得,这宫中的水最是深,先看着点吧!”
门房提着一口气不敢上也不敢下。
门房只能跪下说道,“小的不晓得,小的只是传话,戴管事找的就是四少爷,并且还不止戴管事一个来了,宫中还来了人。”
听到老夫人如此说,周氏便有了一些委曲,“媳妇不懂,老夫人比来也太宠业哥儿了,都把您的远亲孙子比下去了。”
角儿正在戏台上唱着曲儿,每逢十五刘老夫人都喜好请梨园子来唱两首曲儿,以是这个戏台子一向都搭在内院里。
“蠢。”刘老夫人看了周氏一眼,“要对于一个娃儿,还要让旁人无话可说,你便宠着他,他要甚么给甚么,天上的玉轮都摘给他,日久天长,他便毁了。”
周氏把脸凑到老夫人跟前,“要不要叫老爷,毕竟是宫中的人?”
听到老夫人这么一问,周氏眨了眨眼,问道,“不是堂哥儿吗?”
门房颤声说道,“老夫人,三夫人,戴……戴管事来了。”
刘老夫人看她一脸笃定的模样,尽是调侃地损道,“连一个没了娘的娃儿都治不住的人还能做成甚么事。”
刘老夫人轻视地笑了,“甄府的下人倒是比我们这儿的嘴快,满了这么久。”
“记着,必须得紧紧得把业哥儿捉在手里。”刘老夫人的视野又回到唱曲的角儿上。
周氏一听便笑了,“你这个做下人的,连话都不会好好说了,是来接堂哥儿的吧?”
刘老夫人眯了眯眼,“甄家竟然能请得动皇孙殿下为业哥儿说话,我倒是藐视了亲家老太爷这个过气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