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看了一眼罗佑,他身上合欢散的毒已消,但眼里还是充满血丝,刚才那顿毒打犹在面前,仿佛他只是一只蝼蚁。
“然后我再次醒来便见到一群贵女进了书房,他们在书房内四周搜刮,最后刘二女人便命人把我绑在柴房里。”
厂卫把大喊着冤枉的马夫押了下去,又把婢女绿娥带上前。
赵文轩冷冷地扫了一眼跪在身前瑟瑟颤栗的马夫。
绿娥瞪大眼,仿佛死神站在她身前,喉咙干涩得一句话都说不出,那是她娘绣的帕子,她很记得那朵桔梗。
刘婵媛咬了咬牙,太子殿下如何认定了绿娥在茶水里下毒了。
马夫抬眼把厅中人看了遍,最后停在刘惜之身上,固然当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此时他还是认得她。
罗佑踢了一脚马夫,说道:“如果不想死便老诚恳实地把事情说一遍。”
刘惜之微微一笑,“对,就是合欢散。”
世子的眼睛在马夫与刘惜之之间来回看,男人的直觉让他不信。
“是。”罗佑回声便朝身后挥了挥手,厂卫便带着一个身材肥胖,满脸通红的人出去。
“混账,这话不成随便胡说,你平时在刘府蛮狠便算了,来到荣伯府还出口逛言。”世子夫人厉声说道,一双美目瞪着刘惜之。
绿娥看着面前问话的此人,一身紫袍趁得他贵气文雅。
世子夫人的这一声漫骂把刘婵媛的神智拉了返来,她说道:“你有甚么委曲便说出来,我定不会让人冤枉你的,但如果你真做了甚么错事,我也定不会姑息。”
绿娥跪下便朝着刘婵媛大喊:“女人,饶命……”
赵文轩转头朝她微微一笑,但是她身子倒是一颤,眼里毫无笑意。
“绿娥,纵使婵姐儿一贯心善,常日里也净是保护你们这些主子,但你也不能一来就往她身上扑。”世子夫人指着绿娥大声漫骂。
“你对那女子做了甚么……”这话是世子夫人问的。
绿娥有了些认命的知觉,罗佑发觉了便把脸伸到跟前,挡去其别人的视野,把藏袖中的帕子晃了晃,“诚恳说,别诡计蒙混畴昔。”
但是赵文轩是压根一点都不可的,他救她出来时,衣衫褴楼,就是没到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