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有人摇她,拍着她的面孔,一迭声道:“润儿,醒醒!润儿,快醒醒!”
太祖拓跋珪活到38岁;太宗拓跋嗣31岁;世祖拓跋焘最长命,活了结44岁;高宗拓跋濬25岁;拓跋宏的父皇显祖拓跋弘,只活到22岁。
“润儿,别东思西想。”拓跋宏道。
冯润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去去去,胡说些甚么?”
任城王妃沉默了一会,然后轻声道:“他的心,并不在我这。”
冯润心中惭愧,同时感到心伤。握着她的那骨瘦如柴的手:“两个月没见,你如何瘦成这模样了?”
他总得为冯润后半辈子作筹算。
拓跋宏站在床口,一脸体贴看她,轻声问:“润儿,你是不是作歹梦了?”
“生一个孩儿?”冯润怔怔的问。
向来没有过的无助。俄然“哇”的一声哭了,“嗖”的从床上爬起来,扑到拓跋宏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边哭边道:“陛下,你不能死!你死了,妾如何办?”
她低下头,轻声道:“好。”
过了一会儿,任城王妃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拓跋宏担忧他会比冯润早逝。
喃喃:“或许,这便是射中必定,这孩儿跟我无缘。”
见到冯润来了,便挣扎着要起来。
送礼品来的,是任城王妃身边的一名侍婢。
任城王妃道:“他喜好的那位女子,并不晓得他喜好她。就算晓得了也是没用,因为她底子不会喜好他,她已嫁了人,深爱她的丈夫。”
她转告任城王妃的话:“这把扇子上面的桃花,是任城王爷画上去的,诗是奴家主子写的字。奴家主子说,但愿娘娘喜好,愿娘娘跟主上幸运完竣,平生相伴同到老,偕手一起齐白头。”
穆太医开了一大堆药。
冯润怔怔的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