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难过之余,起首想到的便是冯润。
冯润不甘。想了想,想了想,然后道:“陛下,要不等两个月吧,万一是位公主呢,到时候也不消流掉了。”
孙嬷嬷吓得脸上变了色,冲过来:“娘娘――”
隔了几天,冯润又再在安昌殿碰到穆太医,太皇太后又再令穆太医给冯润评脉。再隔了几天,穆太医又再呈现了,再给冯润评脉。
她们把冯润抬回床上。
不露陈迹地拉过冯润的手,一脸慈爱:“润儿,你怀上了主上的孩儿,哀家应当高兴才是。但是……哎,想到姗儿,哀家就难过,内心不是滋味。”眼圈红了,落下了眼泪:“都是哀家不好,如果不是哀产业初忽视了姗儿,好好照顾她的话,或许……哎,或许姗儿就不会如许了。”
既堵住了众嫔妃的嘴,又给了冯润一个解释。到时候如此跟拓跋宏说,信赖拓跋宏也无话辩驳。
拓跋宏想到的,太皇太后也能想到。
心中也是无法。
到底是老奸大奸,这番话说得合情公道。
冯润眼睛仍然没展开。
“今后?”冯润问:“甚么时候?太皇太后百年以后?”
冯润看着,不是不感觉悲惨的。感觉一颗心生了洞,无边无边,仿佛窗外的夜色,深不见底。
翌日,太皇太后令几位内监到冯府接来常姨娘。
另有一个别例,那就是让冯润流掉孩儿。
冯润躺在床上展转反侧。
他措置完公事事,到安昌殿来的时候,看到冯润身边寸步不离的不再是落依和秋儿,而是两位老宫女。
处理的体例并不是没有。
冯润不敢看她,装了极痛苦的模样,闭上眼睛。
仍然一脸凝重,深思不语。
说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