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依在秋儿在房里服侍,――固然秋儿已嫁人,白日的时候还是过来服侍冯润。兰香把鹦鹉埋了后回到西厢,满腔的悲忿无处可发,站在院子里,对着一丈远的稻草人练飞镖。
早晨冯令华到西厢的时候,看到远方也在。
冯润的血跟凡人的血有点不一样,红色中带着茶青色,给人极诡异的感受。左手腕流了小半碗饭碗,又换了右手腕,共流了近半个饭碗的血。
半夜里,睡得朦昏黄胧,俄然感觉眼皮底下,有一道白影掠过。顿时毛骨悚然,猛在展开眼睛。
翻了一个身道:“鬼鹦鹉在哪儿?”
似云极是猜疑,感到她主子怪怪的。天冷地寒的,窗外的北风还“呼呼”吹,那里热了?
此时拂晓一点点地来来临了,由远而近。灰蒙蒙的光自窗口流窜了出去,模糊看到四周的风景。
唇齿颤栗,尖叫迭迭:“鹦鹉!鬼鹦鹉!是鬼鹦鹉划的!它……它变成厉鬼跑去找我寻仇来了……鬼鹦鹉,你……你别过来,别过来……哎哟,好痒!又痒又痛!鬼鹦鹉我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不要用爪子抓!不要!拯救……拯救啊!”精力走向崩溃的边沿。
每收回一把飞镖,眼中的悲忿便添上一分。
冯令华体贴:“二姐,疼吗?”
冯令华惊奇。
那毒,是鹤顶红鹧鸪霜。
冯润昨晚放血排毒,身子虚,需求卧床歇息一天。
冯润轻声道:“不疼。”
从速一溜乎跑了。
昨晚借着找冯令华回东厢早点安息之机到了西厢,趁入夜院子没人,偷偷将有毒的稻谷放到笼子里鹦鹉的食品中。
冯润不但伤口不会疼,过了两天伤口结疤,远方另有一种膏药,抹上了,那疤痕很快消逝,手腕光滑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