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了好几个瓶子,笑着对冯润道:“主子,这是高公子给的。这红色的是春骚药,红色的是痒痒药粉,另有痒痒丸,浅红色的痒痒解药。高公子说,你进宫后,或许这些药用得着。”
冯夙兴冲冲跑出去,一边嚷嚷:“二姐,还没筹办好?将近解缆啦。”一转眼,看到常姨娘抹眼泪,挠挠头迷惑道:“咦?娘,你哭些甚么?二姐到洛阳回到主上身边,你应当欢畅才是呀,二姐繁华繁华了,你也能扬眉吐气了,今后再跟那些姨娘们吵架,必然把她们骂得大气不敢出屁不敢放一个是不是?”
夜里冯润在床上展转反侧。
冯润道:“当年你们服从我大哥和冯清教唆,暗中对我下毒,以后又监督我的一举一动,向我大哥和冯清禀报,欲把我置于死地。远公子为了经验你们,用心编造出痒痒虫来打单你们。”
玄月的天,夜风有点渗凉。
李三和李婶儿从速道:“主子再也不敢了。”
冯润道:“娘,我走了。”
冯夙道:“晓得啦晓得啦!”小声嘀咕:“真是的!废话还真多,唠唠叨叨半天也讲不完!难怪爹不喜好去你的院子里去,估计他就是怕了你这些没完没了的废话。”
当时名字还叫远方的高菩萨打单他们:“……这解药不能断根,痒痒虫固然杀了,却对痒痒虫产下的卵不能完整灭掉,每隔三个月后就得再服一颗,如果不平的话,残留的卵就会起死复生,到时候又再一脸的痒痒虫……”
喜的是,本来他们脸上没有痒痒虫,是以不再担惊受怕没有解药吃身材味长虫子,看着痒痒虫吞噬他们脸上的肌肉,再看着脸上只留下一层皮,一副骷髅,活生生的被痒痛而死。
李三和李婶儿齐齐吁了一口气。
在河里游了大半天,冯润表情镇静了很多。直到听到有鸡鸣声,这才从水里爬了起来。
春生声音哽咽:“是,主子。”
但冯润还是很英勇的,将身上的外套脱了,脚下的绣花鞋甩了,跳到水里,憋着一口气,用力地向前游。
同时喜怒交集。
常姨娘点点头,眼圈又再红了。
“主子――”春生道:“你如此深爱二蜜斯,舍得如此让她分开?”
会有下辈子吗?
游了老远,快到河中心水流急处,昂首望向劈面的山岳,终归没有胆量游到那边去。
冯润和落依香寒坐马车。
从怀里取出一块用红绳穿戴的光滑小石头来,递给冯润:“润儿,这是明天从庙里求来的护身符。庙里的主持大师道行高深,这护身符是一块神石,由主持大师画上咒语,开光做法并赐佛诵经符。润儿,把这符带在身上,主持大师说能够驱邪免灾,祈福迎祥,还会给你带来安然顺意。”
冯润喃喃:“高菩萨,如有下辈子,我定嫁给你,做你的妻!”
冯润望眼欲穿,没见高菩萨来送行的身影。
到了河边岸边,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高菩萨统统都为冯润想全面了。
冯润有些失落。
李三和李婶儿又惊又恐。
平城间隔洛阳远,隔了万水千山。
春生忧心忡忡:“二蜜斯跟皇后娘娘干系不好,之前皇后娘娘还没进宫的时候,两人就水火不溶。现在二蜜斯到了宫中,岂不是被皇后娘娘逼迫?”
夜深人静,劈面山岳那道从山顶倾泻而下的瀑布,落水之声极清楚。昏黄的月光下,湖水清波浩淼,四周笼起一片轻烟,很人一种迷幻的感受。
冯润不晓得。前些日子,她看了一本有关佛教的书。
冯润睡不着同,干脆不睡了。起床,披了件衣服。本想到院子里坐一会,不想走到院子,想也没想,径直自后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