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充华心中莫名的打了一个寒噤。待她的侍婢内监再七手八脚把她扶起来的时候,她怀里俄然有一块玉佩掉了下来。
冯润手中的玉佩神不知鬼不觉落到她手中。
“哟,左昭仪姐姐也来了啊?”郑充华道:“左昭仪姐姐抱愧啊,我迩来有些不舒畅,皇后娘娘说了,我怀了龙胎,身子有些重,为了安然起见,就不必多礼了。既然皇后娘娘都这般谅解了,我自是恭敬不如从命是不是?左昭仪姐姐你可别见怪mm不向你施礼,实在是为了肚子的龙胎着想。
金墉行宫在曹魏,西晋的时候,为帝后游乐的别宫。同时在魏晋时,是被废的帝、后安设的处所。
双蒙望向冯润:“主子,这玉佩――”
她的一名侍婢捡了起来:“主子,你的玉佩――”
待郑充华路过寒香身边,与寒香擦肩而过的时候,寒香刚好低头伸手扯了一下风吹乱了的衣衫,手中的玉佩,神不知鬼不觉落到郑充华怀中。――把别人身上的东西偷走,叫窃钩。把东西偷放到别人身上,叫做反窃钩。
心一横,耍赖道:“我方才说了些甚么?左昭仪姐姐,你就算跑到皇后娘娘跟前去鹦鹉学舌,我也不怕!凡事要有证据是不是?搞不好,皇后娘娘还觉得你诽谤我呢。”
冯润心中嘲笑。
崇高人在她跟前嘀咕了好几次。原话是:“主上宠嬖那贱人又如何样?她不过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底子生不出孩儿来!我如何着,也为主上生下二位皇子一名公主!”
郑充华逞一时口爽,把崇高人的话搬了过来。
成果郑充华还没站稳,两脚膝盖背面曲折处又再被东西击中,再一次“扑通”跪下来。
想将手中的玉佩扔了,可又不敢,从速塞到双蒙手中:“你……你拿去。”又再道:“这玉佩,怎……如何会在我……我身上?”
“郑充华娘娘――”双蒙抬眼,脸上的神采更凝重:“你肯定这块玉佩是你的?”
行宫金碧光辉。
郑充华哑口无言。
冯润两手一摊:“mm,凡事要有证据是不是?你无凭无据,就如许找主上评理,搞不好,主上还觉得你诽谤我呢。”
冯润倒没活力,嘻嘻笑道:“mm这话说得极是。”顿了顿,又再嘻嘻笑道:“mm这番话,有没有对皇后娘娘说?如果没有,那用不消有劳我鹦鹉学舌?对了,想必mm健忘了,当年太皇太后也没有生下孩儿,如果刚才你那番话主上听到了,会如何想?”
她的侍婢内监吓得又再从速把她扶起来。
“这玉佩――”郑充华满脸迷惑,张大嘴凑趣结巴巴道:“不……不是我……我……我的――”
说话间,路过翠绿园。
郑充华脸上变了色。
不想,竟然拿石头砸了本身的脚。
她的侍婢内监大惊,赶紧上前七手八脚扶她:“主子――”
是郑充华。
郑充华窘得涨红了脸。
冯润道:“我还想问你呢,我的玉佩如何会在你身上?”
此时湖亭水榭里有人。
玉佩上雕葫芦、花叶、蔓枝。玉佩遍体晶莹透辟,光彩圆润,当中有一道殷红似血的色彩在玉中凝集成丝,血丝在玉中模糊现现。
冯润轻笑:“本来郑氏家属的女儿,都是敢说不敢认的无耻恶棍啊?还王谢大族呢,与卑鄙的贩子小人没两样!”
“这玉佩当然不是你的。”冯润冷冷的道:“这玉佩,是罕见的血凤玉,当年我在宫中,十五岁及笄的时候,太皇太后打赐给我的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