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六,也是太子楚非寒迎娶丞相府宋玉凝之日。
吻,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将云洛情全部囊括。
天井中温馨下来,而澹台聿还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在云洛情的脸上。
“澹台聿对天发誓,愿以三世循环,换心之所爱一世长情,吾爱,云洛情,此生仅此一妻,非卿不娶。”
东爵皇建五十年三月六日
三主要求赐婚,除了温泉别苑那一主要求以外,他竟然又在以后的几个月里,请了两次旨。他现在拿着的这一份,是她失忆期间所请。
纳兰贺环顾了一眼四周,没有甚么遮挡之物,流云阁中的侍女备好茶点以后便不见了,纳兰贺放心的道:“云蜜斯操纵送嫁步队为幌子,暗中潜入南岳,老夫多谢云蜜斯的义气互助,也佩服云蜜斯的聪明。”
不说还好,这一骂,澹台聿打横抱起云洛情就进了后庭的屋子,青宁正端着热好的荷叶熏鸡过来,远远瞥见进了屋子的二人,嘴角弯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荷叶熏鸡又给端归去了。
微微的轻风吹动天井中的紫竹,风动而无声。
云洛情退至混堂边上,无从退了,干脆靠在混堂边上看着他,澹台聿也看着她,两人目光相对,固然看上去眸光沉寂如水,但眸底深处都暗涌着入骨的思念,俄然之间,澹台聿伸手扯开云洛情的衣袖,她的右手手臂上,一处方才愈合又被扯破的剑伤跃然于面前。
云洛情看着躺在地上沾了灰的芙蓉烧鱼,阿谁心疼啊!她狠狠盯着墨歌:“青玄,给我好好把墨歌打一顿,如果打输了,别跟人说你是我的隐卫,丢人!”
“你身上有一股味儿,让你洗洗。”澹台聿说着话,步子一步不慢的走下了混堂,已经朝云洛情走来。
而她本身,在及笄之日已经穿上羅紫凤金袍,就像这一道圣旨,她已经向天下人证明,她云洛情,承诺嫁与澹台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