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但愿皇上治你的罪呢,还是治我的罪?”容浅脚步微顿,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跪伏在地上的男人。
擦拭结束,容浅将剑双手奉上,目光平视着面前的男人,“多谢太子的剑,现在物归原主。太子此番企图,容浅铭记于心。”
中间,慕容笙箫眼瞅着两人的互动,俊美妖娆的脸上微微出现一丝寒意,但是因着那桃花眼,却看不清楚,他淡淡说道:“太子方才为荣宁公主撑腰,就不怕获咎我西月国吗?”
“即便没有本宫的剑,本宫也信赖浅儿能措置好。”轩辕天越接过容浅手中的剑,面上暖和超脱,看着那冷寂的容颜,他眼角的余光不由扫过左边那红色的身影,还真是让人在乎啊。
容浅手中拿着青冥剑,上面的血一滴滴的落在木板,绽放出一朵朵血莲,妖娆夺目。她一步步往前走,旁若无人。全部会场上的人都屏息凝睇,今次以后怕是没有人再敢惹这位荣宁公主了。
容浅偏过甚看了秦羽一眼,“本日凤明沁断了一条胳膊,就当她应了那赌约,我不会再对她脱手。”说着,她看向上方的北楚帝与慕容笙箫,“我与凤明沁赌约在先,天下英豪为证,我砍她一臂理所该当,西月国有何来由见怪于我?!莫非西月国事那等输不起的吗?至于手腕残暴之类的话,在高台上的人,有谁没有杀过人?!比我残暴的又有多少,诸位在斥责别人的时候,可否抚心自问。”
你现在是天越国的仆人!
看着她无波的眼神,她如果然的明白他的企图就好了,轩辕天越心底生出一丝无法之色,不过,起码她会记得。
那一道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到她身上,这不是最紧急的,而是上方那专注炽热的目光,像是一把烙铁普通,粘在她身上,如何也去不掉。而方才那恍若天籁的声音仿佛摈除了她心底对畴昔的不安。容浅握着青冥剑的手微微一紧,灿亮的眸光落到了那狂傲肆意的男人身上,他知不晓得本身方才的话是甚么意义?如果她不还他青冥剑呢,天越国的仆人,他就那么信赖她吗?信赖?她何曾信赖过他,而他清楚清楚。那此番,也是在奉告她,他与她合作的决计?
就在高台之上暗潮涌动的时候,上面也有了动静。
不远处,凤九幽看着那云红色的身影,她身上的气质仿佛有所窜改,他忽的看向了那仿佛与天比肩的男人,本日一番波折,他仿佛明白了甚么。只是她……忽而他坐了下来,目光沉沉的看着火线,不管她做甚么决定,他誓死跟随。
“皇上,是臣没有教诲好女儿,才让她做下这等凶恶残暴之事,请皇上定罪。”上面庞德庭俄然出列,他的声音很高耸,刹时让他引发了旁人的存眷。
北楚帝看着容德庭,面上不显,但是眼底却闪过一丝讨厌。
因为柳氏母女三人的事情,全部郢都的人都对容德庭鄙夷的很,现在在女儿一再受辱之际,不睬会,却在看到天越太子为女儿撑腰,才拿出父亲的款儿来,的确是无耻至极。也难怪荣宁公主不想认他这个父亲。
如果说这世上最让慕容笙箫妒忌的人便是轩辕天越,凭甚么他一出世甚么都有,以国为名,受封太子,权倾天越。以后拜得名师,立名天下。现在,他凭甚么这般光亮正大的为他的女人出头。好一个不爱江山爱美人,他紧握动手,心口处那日夜折磨的疼痛伸展开来,凭甚么他们都能相亲相爱,而只要他是孤家寡人。他要如何甘心——那一双桃花眼中早已染上了戾气阴狠。
!!
一听这话,容德庭神采陡变,蓦地看向北楚帝。不但是他,楚翰轩,叶皇后等人也是如此,莫非容浅真的是父皇(皇上)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