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甫表情好,又听得对方家道好买卖旺,还是个地主,顿时两眼放光。连称这事不错。
薛氏抓着这机会,与安之甫道:“老爷,我前日收到了表叔的信,他们县里的粮行,二公子十六了,家里正筹算筹措婚事。那粮行老板姓杜,家中两位公子两个女人。至公子已结婚,另立流派去了,在外城做买卖,混得风声水起的。杜老板的粮行是他们县里最大的,那些粮油买卖将来是要给二公子的。杜家家道殷实,为人驯良,二公子也是边幅堂堂,风采翩翩的。我表叔说了,那是个顶好的人家,他感觉二公子与我家兰儿非常班配,因而写信过来相问,看看我们安家是何筹算。”
第119章
媒婆子忙道:“薛夫人让我明日过来探听探听,看看夫人这头的意义是不是能给个准信儿,如果十打十定了主张的,她再去劝劝薛老爷。薛夫人是感觉两家在同一个城里,家道相称,也算是门当户对。往厥后往,也不费事。二女人进了门也能放心伴随薛公子,不必挂记家里。”
“是呀。”薛氏忙道:“祁县杜家,表叔说粮油买卖做得挺大的,周边县镇都有分行,另有很多地,上面养着好些农户呢。那杜老板是个风雅的,聘礼这些必定不会少。我表叔与杜老板也有些友情,以是这才攀上了这事。”
薛氏笑得眯了眼,全都一口承诺,安如兰头更加低了,只嘴角的笑掩也掩不住。
“衙门里头现在也未有动静死者是谁。本日俄然冒了出来,说是招福酒楼的阿谁少年跑堂,叫齐征的,在外郡遇见的人。但齐征却说未曾见过此人。此人用他寄父名义诱他到暗巷,俄然脱手要杀他与陆婆子。那位叫田庆的军爷恰好撞到,便将他们救了。”
薛氏说着,细心看了看安之甫的神采,接着道:“兰儿也十五了,该到许人家的时候了。这杜家这般合适,我深思着能够带着媒婆子畴昔看看,如果当真不错,就相谈相谈。老爷意下如何?”
谭氏道:“薛老爷不甘心,那薛夫人又是如何个意义?”
安之甫喝多了几杯,有些醉意,听得这些肝火冲冲,冲谭氏喊道:“这门亲定得结上!让安如晨那贱人瞧好了!”
谭氏繁忙筹措一早上,备了轿接人,又迎待安之甫沐浴换衣焚香吃斋拜佛祈愿辟邪等等。全府高低团团转,各房围着安之甫嘘寒问暖,抢着表示体贴,安家竟似过年般热烈。
“他寄父又是谁?”
安之甫听罢便不再问,倒是对祁县的杜家很有兴趣,与薛氏多问了几句,又叮嘱安平带着媒婆子跑一趟,好好探听探听这事。事情如何办,想要甚么前提,他都细心叮嘱了。
而段氏返来以后就被丢在了院子里,只两个婆子为她打水净身换衣布饭菜。段氏仿佛也没在乎,不吵不闹,让她干甚么她便干甚么。谭氏感觉如此甚好,免得费事。
田庆、卢正护着安如晨的马车回紫云楼,路上卢正问田庆:“齐征如何了,与你说了啥?”
谭氏喜出望外,冲动得眼泪差点落下,她自发这些年忍辱负重,又为这家倾尽尽力,现在终得所报,真是得偿所愿。三房薛氏与五房廖氏心有不甘,咬牙切齿,但也面露欢乐,上前道贺。安如希、安荣贵也很为母亲欢畅。一家子欢声笑语,喜庆热烈。
“安如晨的保护杀了一小我,不知身份?”
陈媒婆摆动手式,平话普通:“我去的时候,正撞着安大女人走了。她看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哎呦,我畴前是不知安大女人这般狠绝的神情啊。”
“薛家那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