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升又道:“其他的事你先莫管,搜捕屠夫的事我来安排。蒋松要如何随他去,眼下最重如果抓紧时候将他干掉。不但要让他永无翻身之日,且要拖累住龙大。你安排得如何了?安二女人的婚礼,是在后日吧?那日便得脱手。”
亲信言遥来报,一早姚夫人便差人送来口信,说是姚文海昨晚回到家中,毫发无伤,就是身上脏些狼狈些。言道马车遭劫那日,姚文海单独逃脱,自行躲藏了起来。因惊骇再遭追杀,以是不敢露面,流浪了这段日子,感觉颇安稳了,这才悄悄回家。
姚文海驯良浅笑,一脸无辜,又道:“提及来,真是感激钱大人。我家流浪,父亲被冤,大人还对我们如此照顾。那报案人扯慌跑了,这般较着靠不住,大人还出动全府官差搜街,不吝扰民惹骂名也要挽救于我,当真是义薄云天,我谢过大人,代我父亲也谢过大人。”
这一长串明问暗讽,钱世新脸抽了一抽,万没想到,他原想抓住姚文海把柄,却被反咬一口。钱世新板着脸,他那里变得一个可疑的报案人来,以是真的是被那鲁升坑了。主张都定得不全面,弄了个烂摊子让他清算。钱世新只得道:“那报案之人说完便跑,也不知是那里人士。现在这般说来,确是我忽视了。我让衙差们全城搜索,定要把他找出来。”
言遥道:“那部属去查检察,是那个收留了他。此人不动声色行事,瞒了这好久,俄然将人放了返来,或许有所图谋。”
母女二人正都为这病活力之时,钱世新踏进了安府。
安府里,安如希咳得颇短长,身子有力,也躺在床上养病呢。这事天然瞒不住谭氏了,她过来将安如希一顿骂,把她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也骂了。这婚前将新娘子照顾病了,真是了得。若不是看在婚前繁忙的份上,真是要将她们个个都打了才行。
钱世新回得衙府,很快言遥报回了动静,那废祠里确切有被褥和馒头碎,另有个碗,另有两件脏衣,看上去像是有人流浪汉住过,衣裳大小确是十来岁少年穿的。水安堂里也问过了,他们不晓得废祠有人住,倒是堂里这大半月总丢些东西,被子、吃食之类的,另有衣裳。四周也问了一圈,没人见过流浪的小少年。
鲁升拍拍他的肩:“你用心先办这事,万不成出不对。灭了蒋松,压抑住龙大,你在平南郡才气站稳脚,我们将你扶上太守之位也才会顺利,算算时候,辉王很快会有行动,我得去火线策应,不能一向在这儿扶着你走。”
第170章
这下可好,不止时候巧,连地点都巧了。大师都混安水街是吧?钱世新细心一问,姚文海还都能对付得上,如何从马车逃的,从哪儿跑,如何到了安水街,在哪儿如何躲藏,阿谁废祠在那里,如何度日的等等。
钱世新忙道:“是。本日正要去安家筹措此事。”
“请陈大夫来,让他开些重药,将这病从速压住。别迟误了上花轿。另有,谁都不准把这事往外说。不然我扒了她的皮。”谭氏瞪着眼睛,非常凶悍。
钱世新若无其事,只道为了查案,有些案情细节得问问姚文海。蒙佳月未推让,让人将睡下的姚文海叫了出来,说钱大人来问话了。
那人走了。钱世新去找了鲁升,将事情告之。鲁升并不在乎,道:“你这般回得甚好,蒋松想晓得甚么,便让他们来找我。谁不平气,想做甚么,便让他们来找我。我到这儿来,便是给你撑腰的。我是梭巡使派来的属官,又比他们官大一级,他们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