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昆皱紧眉头,龙大来了以后对平南兵将练习颇不对劲,将候立良的步队练习得叫苦不堪,候立良还与他抱怨过说龙大只会立威,没事谋事。他当时劝道且忍一忍,待边疆确无战事可打,将军立完威便归去了。现在想来,还真该教他们日日苦训。当真是好日子太久了,没了防心。
不待安如晨回话,他大踏步急走出去。以后马蹄声声,已不见人影。
“那我彻夜便与太薄他们商讨商讨,定个使节人选出来,让他带人与霍老先生一道回南秦,稳住局势。”
太守睡得恰好被叫了起来,慌得觉得火线出了大乱子。待仓促赶到堂厅见了龙大的神采,更是心底一沉。但如果火线大乱不敌南秦,龙大也不会在此。太守明白了,怕是有了更大的乱子。
姚昆想了想,谨慎起来:“史严清这般作为,有何企图?”
龙大道:“莫愁着脸,我定是无事。只是凡事有个筹办罢了。也就是你经得起事的,我才这般交代。你可明白。”
姚昆愤怒:“史严清一贯瞧我不扎眼,还曾抱怨不是他来辖治平南,说我捡了肥差对劲失色。但瞧瞧他那作为,当真是丢尽我大萧脸面。那茂郡一向无甚转机,兵不强马不肥,每年多少百姓想迁到我平南,我都未曾与他计算。现在捅得这篓子,还得我们搭上性命与他清算。”
“我只怕茂郡出此事另有内幕。史大人行事向来谨慎,再借他十个胆量也不敢做这等事。何况事情出在他的辖界,他难逃罪恶。于他没半分好处。”
安如晨点头。
安如晨短短时候被塞了很多讯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拿着那信和玉佩,有些不知所措。龙大这般像是交代后事,把她吓到了。
“霍先生来访,是代表南秦天子的媾和之意。不管他如何来的,我们都得让他风景归去。姚大人理应以驱逐特使的礼节相待。办得越大越好。”
龙大道:“匕首常日便放身边。如果信丢了,另有匕首,匕首没了,另有玉佩,任一样我二弟都识得。银子都你管着,卢正、田庆会一向护着你,如有急事他们处理不了,你便去找太守大人。若真有不测,战事祸及城里,你便带着人走,莫顾及我,我们可在都城相见。”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商奉迎,龙大告别。姚昆不敢担搁,从速差人叫郡丞、主薄等人过来议事。
龙大写了几封手札,交代下去以后,两了两名卫兵,连夜快马加鞭悄悄回了中兰城,去了太守府。
如果龙家军畴昔声援茂郡,那平南只能靠都尉候立良的那些兵马为主,乃至如果战况出了差子,恐候立良领的兵马都得分些去茂郡。兵力一弱,南秦趁机混着东凌撇下茂郡转而一起打平南,那他中兰城战役南郡便危矣。但如果平南不声援茂郡,就算躲过这劫,他与龙大被参上一本,怕是官职不保性命堪忧。
龙大没绕弯子,直接将彻夜得知的事情都说了。太守大吃一惊。茂郡离平南郡不远,地区之广不及平南,人丁经济富强不如平南,交际政治职位不如平南,其郡城荫西亦没法与平南郡城中兰城相提并论。姚昆向来以本身辖治的平南为傲,未将茂郡放在眼里。但茂郡竟然能出此大乱,姚昆模糊发觉不妙。
“他来时奥秘是怕南秦海内有人禁止,现在来得此处,可解开战之忧,想必他是乐意的。再者说,便是不乐意,别人在这,也得听听我们的意义。这事我来办。大人从速将方才所议之事交代下去。速速办好。我回营中,与霍先生商奉迎,他写好文书,交由使节带往南秦,算是有个交代。大人备好宾轿礼队,来边关接霍先生,以上宾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