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晨没说话,等着她说。
她这般不冷不热,安如希的客气话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借着喝口茶缓了缓情感,把杯子放下了,这才道:“我,我有些严峻。以是也不知说甚么好。火线之事,想来姐姐比我清楚……嗯,实在我此次来,是想跟姐姐赔不是。”
此次她灵巧温馨,端庄有礼。安如晨未拒她于门外,还是让她至偏厅喝茶说话。
安如晨道:“我会去探听一下薛家,若当真合适,便为你想想如何能嫁。”
“没有。”安如晨淡淡应。她原是想去太守府探听些环境,但安如希来访,她便将此事挪了挪。这些倒不必与她说了。
安如希冷哼一声:“也是,连一脸公理凛然的将军也会公开里给人下毒。”
安如希谢过,欲告别,想想再问一句:“若我眼下的状况是姐姐的处境,姐姐会如何办?”
“为何?”安如晨道,“这回是薛老爷求着安家,又关乎独子的性命,摆了然就是任由爹爹开前提提好处的事。或许爹爹是想吊吊薛老爷的胃口,引得他焦心以后再狮子大开口。”
“本日城里甚是热烈,姐姐没出去瞧瞧?”本日南秦使节入城,太守大人领各官员亲身畴火线虎帐接他,恭敬慎重。城里张灯结彩,城门有迎宾礼队。坊间还传太守请那位使节到太守府住,这但是从未有过的事。
三天后,安如希又来了。
安如晨皱起眉头。
安如希咬紧牙,话是不入耳,她忍耐着。
安如晨点头:“这确是有些用处了。”
到了太守府,安如晨求见当初最早给龙大做管事的方管事。方管事很快出来,笑呵呵,引她到侧院园中略坐。
安如晨想了想:“钱裴有跟爹爹提过要娶你吗?”
“是。”
“我也猜与钱老爷有关。”安如希道:“我感觉爹爹还想着与钱家攀亲。”
第二日一早,信递出去了。
安如希松了一口气。
一今后,安如晨收到龙大复书,只一个字:“能。”
安如晨一惊。
“那爹爹如何说?”
安如晨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冷道:“你想让我赶你出门吗?”
安如希过了一会道:“方才姐姐说你我姐妹交谊不深,我没法辩驳。但我也细心想过,我未曾害过姐姐。”
安如晨写了信,把事情说了,欲明日一早交给信吏送至火线虎帐。信写完后她想了想,又恐半途有个闪失,或是万一被故意人看到届时说他们串谋袒护罪过,更给将军招了费事。
安如希走了。安如晨思考半晌,命人筹办茶礼,备轿,她要去太守府。
安如希咬咬唇,当日她把这些当笑话,看得欢乐,现在却觉尴尬。
安如晨把信烧了,重写一封。“有要事禀报,可否去一趟边关见将军?”
安如希道:“这动静如何,算得上好处吗?”
安如希咬着唇,捏紧了手指,把这讽刺忍下去了。然后又道:“我想嫁给薛公子,姐。这个机遇近在面前,比外郡的婚事轻易实现。如你所说,我嫁了人,便可不受钱裴节制。薛老爷的买卖与钱老爷无关,他与郡中官绅也有交好,钱老爷不能对他如何。我嫁了,便能退出此事,予你也有好处。”
回到府中,安如晨坐立不安。钱裴敢这般教安之甫行事,该是有些成算吧?传闻他在宦海上很有人脉,旧识很多。再者说,细作之事确无证据,到现在也未有何停顿。加上欲加上罪,何患无词,不管如何,这事该早些报给将军,让他有个防备筹办。
“是的。他家上门求亲,是有启事的。他家公子本年十六,比我还小一个月,自小身子就不好,有高僧说他再活不过十年。薛老爷找高僧算了,说是要娶一个八字相合的扶扶他,这般便另有机遇。薛家到处探听,探听到我了,我的八字,恰好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