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得真是太轻了!安如晨长叹一口气,在内心附合着。然后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忍不住,最后哈哈大笑。
“我去提,比夫人找媒婆子更管用。”
真欢乐,只是看到信便如此欢乐。
安如晨问:“是否八字相合之人,并非只我二妹一个?”她得探听清楚了,才好衡量对策。
“是,确是钱老爷。”安如晨点头。“不瞒夫人说,昨日我四姨娘与细作当街掳劫我一事,我是传闻有钱老爷参了一脚,有个轿夫,是钱老爷的人。此事内幕太守大人还在查,我是不好胡乱猜,只是不管如何,这事钱老爷扯了出去,算是摆了我爹一道。”
“可如若不提,这事如何能成?”
安如晨更愣了,不是她二妹吗?如何这意义听着像是八字相合的人变成她了?
她顿了一顿,看着薛夫人。“今时分歧昔日,夫人,昨日那一事,便是转机。”
“我也不要甚么,只是若事情成了,我想薛夫人与薛老爷承诺我,两家攀亲以后,莫要给我爹拿着半点好处便成。”
薛夫人有些难堪,确是传闻了。她点点头。
第二天,拜帖送出,薛家并没有回帖子,倒是薛夫人乘了轿急巴巴地直接赶到将军府来。
薛夫人没说本身这段光阴吃紧让媒婆子从速再找合适的女人,外郡的也行。但这几日还未有好动静。倒是本日收到安如晨的帖子,顿觉心中一喜。薛夫人是曾听媒婆子说过安家大蜜斯是个大胆的,畴前也主动其本身筹措过婚事,只是有安老爷在,最后竟是订了福安县钱老爷的亲。媒婆子好一番八卦,说是人算不如天年,安家老爷怕是没推测最后竟然横生枝节,那婚事也黄了。又传闻安家大蜜斯在将军府做管事,虽是下人,但将军不在府里,甚么事都是安管事说了算,将军也任由她安排事,是比当初做蜜斯的时候还要威风。
安如晨一边看帐本一边等着动静。夜里,卢正来报,探听清楚了。姚昆封了安家审案,安之甫和段氏在衙门被动了板子,然后被关进了大牢待审。安家那头有个门房认出轿夫是钱家的,以后姚昆乘马车出了门。
薛夫人三十出头的模样,慈眉善目。安如晨礼数殷勤地号召她。那薛夫人也先是客气了一番,道先前家中有些慌乱,忽视了,未曾与将军府这头走动,未尽礼数,是他们薛家做得不对。
薛夫人惊奇地看着她。这位安家大蜜斯,还当真是敢的。
薛夫人面露忧色,忙道:“那女人意下如何?”
是,是。安如晨内心唱着戏:奴家满是晓得,多谢将军顾恤。
“我爹爹被钱老爷这般害了,天然心有顾虑。他万事以利为先,钱老爷这边靠不住了,他便得从速设法寻别的门路。如果此时再提婚事,他该是会重新考虑。”
安如晨愣了一愣,如何是她意下如何?
薛夫人一怔:“我还觉得……”她回过神来,忙笑道:“是我曲解了,曲解了,女人莫怪。”
薛夫人颦眉细细一想,也感觉确有但愿。
龙大信里一开端就跟她算数来着,说她那日一别已稀有日,也不知她数过日子没。她分开后营到中兰府中,他算她有两日,写一封信,他算她得半日,交给信吏,他再算她有半日。信吏第二日凌晨送信,赶到虎帐,下午便能到。这般算起来,他该第四天收到她的信才是。可现在已经八天,充足她回两趟城,写二封信,教信吏跑两趟。撇去她没有回两趟城这个究竟,如果每日一封,他现在也该收到六封信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