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晨手上有太守大人给的令牌,一起畅行无阻进了牢房。她未曾重视到有个肥胖的高个子男人正筹办往牢里走,远远看到她后便绕了个弯避开了。
谭氏先不管这些,她问安如希比来有没有见着安如晨。
安如晨出了衙门大牢,便去了喜秀堂。薛夫人正在那处等她。两人如此这般一说,将事情定下。
安如晨确是担忧,生恐来的人对龙大倒霉。但宦海的事她不明白。太尉大人何许人她也不清楚,因而就教卢正、田庆。
安如晨看得浅笑。
安之甫愣在那,喝问:“你来做甚么?”
但是有些事是要张扬的,安如晨在等。下午的时候,她比及了。仆人来报,安家二姨娘谭氏去牢里看望安之甫。安如晨当即解缆,也奔着衙门大牢而去。
“传闻梁大报酬官朴重廉洁,是个好官。只是这梭巡使竟然让梁大人出任,想来是要把茂郡与东凌那头的边关防务也一并措置了。”田庆道。
“来看爹爹啊。”安如晨一脸无辜,“来看看牢里的爹爹如何个狼狈不幸,受报应的。啊,传闻爹爹挨板子了,舒畅吗?”
姚昆并不晓得,龙大晓得是梁德浩任梭巡使后,喜忧参半。喜的是边关无碍,忧的是都城里头朝堂之上,状况奥妙。照着飞鸽传信,梁德浩已然领命解缆,按脚程该是会在一月中下旬达到茂郡。龙大吃紧修书几封,命人再送都城。
谭氏气得:“这贱|人,当真欺人太过。”
安之甫咬牙切齿,拍着牢栏大声骂:“必然是阿谁贱|人,阿谁贱|人!”
卢正收回了剑,退回安如晨身后。田庆与狱差低语两句。狱差点头,回身去搬了椅子来,安如晨道了谢,四平八稳地坐在了安之甫的牢房前。
郡府这边,太守姚昆也收到了动静。他悄悄光荣本身选对了阵营,站在了龙大这一边。梁德浩与龙大友情颇深,看来史严清亲身上京负荆请罪让皇上晓得边关危情,皇上为免肇事,确保国之安宁,特地选了梁德浩来。姚昆喜上眉梢,这下能够高枕无忧了。他一向帮着龙大,梁德浩天然也不会难堪他。何况另有茂郡的一堆烂摊子,他这平南郡与之比拟,的确是好上太多。何况他先前按龙大所说的,及时向各郡和都城通报了边关险情,也算是大功一件。
安如希垂了眼低声道:“姐姐已经不再见我了。之前每次去也探不得甚么动静,总被她冷嘲热讽,我也不爱去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笑意问:“爹爹在说哪个贱|人?我吗?”
“不如何。”安如晨慢条斯理道,“就是来气气你的,没想到二姨娘也在呢,那就一道气气吧。”
安如晨对茂郡的事不是太明白。卢正、田庆与她解释了一番。安如晨让田庆探听探听那茂郡太守上京请罪以后景象如何,太尉大人是否会亲身带兵在茂郡驻防。毕竟两郡两连,又牵涉了边关防务。她颇是担忧届时东凌与南秦一同联手入侵萧国,如果龙大没有援手,怕是会有凶恶。
安如希的心怦怦狂跳,也不知姐姐做了甚么,而她更忧心,不知薛公子会否同意婚事。
安之甫与谭氏呆了一呆,这甚么意义?
“安如晨,你待如何?”
谭氏顾忌着卢正,不敢骂,但掩不住目光凶恶,满脸肝火。安之甫也是气急废弛,曾多少时,这个任他吵架,只会哭求说“女儿错了,求爹爹惩罚”的大女儿,竟然敢在他面前如此张狂了。
卢正奉告她太尉大人是从一品的大官,主掌兵权,都城周边的兵将全由他把控。虽是文官出身,但兵事上龙大也需得向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