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昆的心一沉。
“大人速派人去茂郡送信,让那头做好防备。我再派人与玉关郡联络,他们那边派兵援助,该会比梁大人的速率快些。”
曹一涵欲辩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这个事理,霍先生也曾说过。
静缘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那是血。昨夜里进了一只狼,我将它杀了,留下了血迹。”
埋头庵里,静缘师太一夙起家,若无其事地去将侧院的门锁翻开,唤静儿起床。
“姚大人,有些事我还未能与你相议,不是时候。但茂郡已是经验,大人牢记,勿再出不对。既是府中有内贼,表示大人安然也是堪忧,大人多把稳。”
静儿看着她安然自如地睁眼说着瞎话,很有些惊骇。强笑道:“竟然有这等事,我昨夜睡得死,竟是半点没听到。”
曹一涵再忍不住,大声嚷道:“说这些又有何用?我家先存亡了!死了!”
龙大想了想,去见了曹一涵。
龙大问的这两个字的语气让姚昆非常汗颜,他之前并未发觉府中有内贼,过后也未审出线索。但就此事来看,也只能是内贼。
龙大不睬他的哭骂,沉着问他:“你与霍先生朝夕相处,可碰到过甚么可疑之人或事?”
“我们现在能想的,只能是如何保住平南,保住中兰城。”
姚昆仔细心细与他说了这一整日调查的环境。仵作查了,霍铭善死于昨日半夜里,被人砍了头颅,凶器该是一把锋利非常的刀或剑,凶手力大非常,只一刀便让其身首异处,动手利落。昨夜里也无人听到叫唤或任何非常声响,凶手悄悄进了霍铭善的屋中,趁他熟睡之时下的手。
别的,霍铭善之死的动静,姚昆压了下来,命人谁也不得张扬。封府封城的来由是严查城中细作。昨夜里守门的门房当值的保护以及霍铭善院里的主子全数都严审了一遍。在龙大踏进太守府之时,姚昆还未能获得任何有效的动静。
龙大问:“要你做的两件事是甚么?”
龙大看也不看他,回身出去了。
龙大看看他,过了一会道:“如有别的叮咛,再告诉你。霍先生的尸身我们会措置好,你便在此处住着,循分些。”
必是内奸所为。
“还不是一样开战?”
姚昆又严查了昨日府内大家的行迹,因是过年,鲜有单独一人独处的,甚么时候大师在做甚么倒是都能说个明白。查问了一天,也未找到可疑之人。
“证,证明我不是辉王的特工,我没有害先生。得帮你们查本相。你们需求我帮手做的事,我得做。”
龙大当天夜里赶到了太守府。
“霍先生对南秦皇是很首要的人,是他亲身派他暗访我国,现在霍先存亡在这儿,南秦皇再受些煽动,御驾亲征都有能够。”
现在霍铭善莫名惨死,曹一涵情感冲动,哭喊着要回南秦报信,要教中兰城和萧国血债血偿,要龙大和姚昆的人头祭他家先生。
龙大冷冷看着他:“我方才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吗?”
龙大去看了霍铭善的尸身,想到当日他与老先生一同站在堤墙上望向南秦,老先生一番诚心之言,心中满是拳拳爱国之心。他即将要回南秦,为两国战役再经心力,现在却落得如此了局。
“很好。”龙大道,脸上的神采却没那么好。“你本日累了,先歇息。太守大人派人看着你,你不要有甚么小行动。不然杀了你,我一点都不遗憾。归正要开战了,两军阵前要死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多你一个也无所谓。歇息好了,你好好想想,不管是南秦时还是到了中兰城以后,你统统能想到的相做事都写一写。有效没用,我们自会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