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正问道:“鸽子呢?”
“有安如晨在手里,安如芳便无用了。”那人道,“但若安如芳也在我们手里,安如晨便会听话。他们甚么打算?”
“为何能靠得住?”
田庆道:“不知将军现在在石灵县还是四夏江?”
安如晨点头,道:“师太借我们几间配房歇息,大师从速睡一觉。明日一早我们便分开,去石灵县找将军。”
“明日一早解缆。”
安如晨将鸽子抱了出来,鸽子“咕咕”地叫了两声,圆眼睛转啊转。安如晨将信塞到鸽子脚上的小竹筒里,两边塞紧了,确认不会掉,然后她严峻地闭了闭眼,咬咬牙,举高双臂松开手,鸽子略一踌躇,伸开了翅膀,扑腾扑腾飞了起来。飞到墙头立了一会,安如晨盯着它看,看到它转着脑袋四下张望,而后又伸开翅膀,飞了出去,再不见踪迹。
“师太。”安如芳听得她这么说,眼眶红了。
卢正畴昔拆了那信卷看,“无妨,她在信中未说何事,只是但愿将军来策应她。”
“那好。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写信给薛家,让芳儿带着,再给芳儿一件信物。薛家如何走,找谁,如何说话,你且交代清楚了。我信不过你的保护,阿谁太守也是个大|费事。他目标太大,全城都是追捕他的,追兵不定何时就会到了。我今晚便带芳儿下山,先在村户里找人家借宿一晚,明早城门开了便让芳儿本身入城,我暗中跟着护她。”
“是哪家?”
一起安温馨静,没有人。安如晨看了眼侧院的门,门关着,看不出来四妹还在不在。安如晨内心有些难受,但她晓得难受也是无用,得忍着。她走到后院树下,看着吊在那边的鸽笼。那是方管事和小仆用生命递给她的信鸽,现在,她将她与太守等人的生命也要交给这信鸽了。
“薛公子有些脾气,但对我二妹倒是故意的。他二人婚事几乎不成,他费了些心机办成了。有这份心,他不为我,是为我二妹,会护着芳儿的。”
安如晨回到前堂。太守姚昆坐在那一脸不耐,而卢正与田庆刚返来。卢正道:“到处都搜过了,无人。许是有走兽飞鸟的动静。马儿也好好的。”田庆也道:“我也未曾查到甚么。”
“他家商贾之户,与宦海无争。薛老爷朴重,薛夫人仁慈,薛公子狡计多端,手上还养了技艺高超的保护。但薛公子的这些,外人并不晓得。大师都觉得他只是个病弱公子。”
“师太……”安如芳很有些严峻。
“莫要抵赖。”田庆怒喝:“先前我只是思疑,现在亲眼所见,怎会有假。一时忘了与女人说信鸽可疑?我看你是未找到机遇先动手灭了信鸽,又怕信鸽好端端俄然死去惹了女人生疑,这才冒险比及现在才脱手。我要将你交给女人和太守,你这些说辞,你当他们会……”
“信”字还未说出口,田庆忽地一哼,满身一僵。卢正从速当场滚蛋,躲闪出剑下范围。转头一看,一柄长剑刺穿了田庆的胸膛,田庆口吐鲜血,不敢置信。他身后有个男人说道:“你说得对,他就是在抵赖,你推断得都对,你被操纵了。你发明了他的奥妙,可惜太晚了。”
安如晨没回绝,拉上mm起家。太守姚昆皱眉头,甚么意义,撇下他要做甚么?静缘师太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就在这儿呆着。我们一会就出来。”
姚昆没法,眼睁睁地看着静缘师太带着安如晨姐妹两个去了前院。
“莫哭。”安如晨也安抚她,“告别的话,我们客岁在家里便已说过,记得吗?现在不必再重说一遍。大姐守诺,大姐信你也会守诺。我们必然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