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何了?”阿志不解地问。
姚先生慎重地摇了点头,说:“真正的强大不是武力的强大,而是悲悯之心。”说着姚先生简朴地先容了几位吴越王的事迹,姚先生最后说:“疏浚西湖、筑捍海塘,八十六年时候把杭州府管理得富庶繁华,超越了姑苏府和会稽府跃居江南第一,这当然是为政一方的功劳,但这不是他们最大的功业,最难的是他们以国君的大慈悲真正做到‘保境安民’。为了吴越处所免于蒙受烽火粉碎和百姓安宁,最后一任吴越王钱弘俶能够捐躯本身家属好处,把吴越国掌控的十三州主动纳土归宋,‘民知易姓而不知易国’,保全了全部吴越的安然。这就不是平常帝王能有的胸怀和蔼魄。
杜玉清叹了口气,她能够感知到姚先生内心的沉重,因而本身拉着阿志先出了殿门,让姚先生在那边单独深思。
并且,凡是所谓高门世家,哪怕改朝换代,父辈身故报国,子孙只冬眠一代,下一辈早就着力培养酝酿着早日插手科举测验,重新光庭耀祖,而姚先生恰好那样至心实意的人,他的退隐退得勇敢刚毅,他退得完整完整。传闻他的几个儿子是一边务农一边读的书,根基上都变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朝廷为姚先生的父亲昭雪后,考学最高的都只到了秀才,比较钱家的哑忍,后代后辈的出类拔萃,姚先生的内心是否惭愧很多?如果他当时行事能够委宛一些,多给孩子们一些挑选,本身儿孙们的环境是否好些?家与国,忠与孝偶然是多么艰巨的挑选啊。
苏东坡曾经说:“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平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这是苏东坡宦途得志时的感慨,他是享誉天下的大才子,以是他不奇怪聪明。但如果他的儿子真是愚且鲁的话,他必定会跳脚焦急吧?更不消说如何能“无灾无难到公卿”了。
“能够触景生情一时想起了很多事情吧。”杜玉清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