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气味如此安稳,完整就像是睡着了普通,如何会如许。容恩难以置信的又将子衿的手抬起,手指搭在她脉搏上,容恩眉头蹙的愈发紧,半晌后失声笑了笑开口道:“本来,兄长早就喂你服下了望舒丹,看来我还真是忧思过甚了。”
安阳长公主偏头望向林老王爷,眼中多了一分令人难懂的意味。
林老王爷早知天子定会将事情的锋芒指向本身,他仰着头,双手交叉置于腹部,满不在乎的斜睨一眼地上的冰隐,一副鹤立鸡群的傲岸模样,“回陛下,这的确是老臣的人,只是他为何会行刺衿儿,老臣也不知其谓。”
容恩目光一向跟着冰隐而动,表面上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倒是身边的贺兰云若先开口,“公主,我们也该回营帐了。”
向来出尘不染世俗的天师大人,就算是府上奉养他的贴身俾人也未曾离他过近,但是现在竟然有才子能得天师大人的喜爱。
容恩眉头锁紧,方才那一副出尘冷酷,不睬俗世的模样早就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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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人架着冰隐向营帐方向而去,出乎料想的是冰隐没有停止涓滴的抵挡,就如许轻巧的被人带走。
天子说罢便调转马头,将林老王爷留在原地,林老王爷手上力道渐渐减轻,“老臣恭送陛下。”
服下望舒丹,能够很好的化解敌手对本身的伤害,幸亏容离先前就喂她服了丹药,不然以冰隐方才所使出的力道,那一掌下去子衿的小命早就没了。
冰隐始终低着头未曾言语半句,天子蹙着眉头将目光转移到林老王爷身上开口道:“他是老王爷您的人,您没有甚么话要说?”
“从本日起,你的全数都由我来保护吧。”容恩轻叹一声,伸手将子衿抱起来,向营帐的方向走去。
冰隐收起长剑,颈上却俄然一凉,他渐渐转过身,本来本身是被十几名同他穿戴近似的人给包抄了,冰隐冷嘲笑着看清远处来人后,更是多了一种别人没有的沉着,冰隐稍稍偏头看着本身身后,早已堕入昏倒的子衿道:“他们仿佛是要救你。”
天子目工夫厉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冰隐,喘着粗气,身材狠恶颤抖着,仿佛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扔进油锅,炸上个千八百遍的,一掌拍在案几上,“好大的胆量……咳咳……咳。”还未说完半句话,天子便掩嘴重咳起来,恨不得将肺腑一道咳出来。
容恩固然以为容离此举是为了保全大局,可不知子衿是否能够了解容离的所作所为,毕竟子衿真的很在乎容离。
半晌营帐的帘子被掀起,容恩本来定在子衿面庞上的目光终是移开些许,偏头看向走出去的几人,为首一人便是天子,他现在身穿玄铁色暗雕龙纹常服,彰显着帝王的威仪。他的身后还跟着太医、安阳长公主、林老王爷。
贺兰云若微微作揖,容恩则都只以浅笑回礼,待二人走后容恩才走上前,蹲下身子,赶快将衣袖稍稍挽起,把手放于子衿鼻前,看她是否另有呼吸。
“父皇。”安阳长公主意此赶紧上前,跪在天子身边帮他顺气,“父皇切莫要过分动气,现在郡主那边有天师大人,想来应是不会有何大碍,您要保重身子才是。”
一起上世人无不尊敬的向天师大人施礼问安,更是惊奇于天师大人怀中竟然抱着一名女子,这是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容恩走近营帐,侍从极其有眼色的翻开帘子,容恩偏头看向那侍从,缓缓道:“你速去找太医过来,就说郡主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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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一名身着华服的女子,她挽着云鬓,头戴精美簪花步摇,面庞清雅,气质崇高雍容,身后跟着两位男人,别离是容恩与贺兰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