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小厮方才还肝火冲冲的脸俄然变得极其温和,他偏头看向马车说道:“回少爷是林王府的人拦上马车,说是郡主失落,要盘问我们的马车。”
“我不知,现在应当是被……囚禁了吧。”谢韶逸说到一半决计看了看身边的容恩,仿佛在考虑要不要说。
王奂之从谢韶逸手中接过绢帕,又问道:“那郡主呢?”
竹林深处忽隐忽现一抹深蓝色人影,王奂之与容恩都重视到了这一点,二人对视一下抬步向竹林快步走去。刚走入竹林就见身负重伤的谢韶逸摇摇摆晃向他们走来,容恩赶紧上前扶住谢韶逸扣问道:“怎会受如此重伤?”
少年笑了笑,手指在马车侧面的坐位上轻扣几下说:“人已经走远,不必躲了。”
谢韶逸蹙着眉头,从袖中拿出绢帕,“我和郡主被林老王爷暗害了。”
冰隐向着马车微微作揖,“鄙人是林王府的人,并偶然冲犯王家,只菡萏郡主失落,林老王爷命鄙人严查,事出俄然,还请包涵。”
“抱愧,我方才有些走神了。”那声音断断续续,斯须马车内的少年又道:“听闻菡萏郡主病痛缠身,三年未曾出府,怎会俄然失落呢?”
“郡主失落的确是大事,若要查便查吧。”
“那当然,主子交给虎子的事,虎子当然要经心做好啊。”
此次声音的仆人没有再说甚么,小厮却有些焦急的,“小少爷?”
小厮看一眼冰隐又道:“就是林王府的菡萏郡主。”
“鄙人不敢,只是林老王爷有令,要彻查,就连一只飞虫也不能放过。”
冰隐施礼过后,马车内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小厮靠近马车低声唤道:“小少爷,小少爷。”就这么唤了好几次,车内才仿佛有了些动静,那清冷而衰弱的声音再次从马车内传出。
若不是冰隐自幼习武耳聪目明,当真就是听不清的了。还不等冰隐作答,身边小厮便已抢先答道:“小少爷今个才会皇城有所不知,郡主的身子早已病愈。”
冰隐目光紧舒展在马车上,那眼神仿佛是要将马车看破普通,一旁的小厮看到冰隐如此不尊敬他家小少爷,脸上真的是写满了不欢畅,他抬手遮住嘴轻咳一下。冰隐这才回过神作揖道:“冰隐见过王家小少爷。”
“本来如此,都畴昔这么久了,那少侠是以为,我私藏了郡主吗?”少年已经较着倦怠不堪,气味更加微小起来。
小厮见那人说话还算客气,也没有决计难堪,只是王家的马车又岂是可随便让人盘问的,“我家小少爷身子衰弱,不能顶风,以是还请通融。”
冰隐跟着小厮来到马车旁,小厮再行一礼开口道:“小少爷,人已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