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沉润的轻笑声,“本来郡主是来为贺兰公子打抱不平的,既然郡主以为离做错了,那离便认命好了。”
平常只要子衿走到这里,便能听到那美好的琴音,可本日琴声没有响起。
子衿微微错开脚步,回身不再去看容离,也不肯意再去看他的脸,容离心机深,有野心,却情愿留在林王府做一名伺人,就算子衿再痴钝也会有觉悟的一天。
容离呀,容离你是笃定了我不会拿你如何办,以是才做的如此干脆,还能浅笑的面对我,我该不该说你太故意机了呢。子衿闭起眼睛,“容离,云若涓滴不会毛病你,你又何必如此呢,就算他曾经向我揭露过你,那又如何,我还是站在了你这边,挑选保护你,莫非你还不明白吗?”
案几上,云若最保重的琴,就悄悄躺在那边,却寻不到它仆人的身影。常日里云若最宝贝的就是他的琴,绝对不会将它随便丢在这里不管不顾。
越想越不安,越想心中越烦躁。
“郡主筹算如何措置容离呢?”容离的神情还是安静安然,他未曾决计否定。
平常只要子衿排闼而入,便能看到那抹水色身影,可本日却没能瞧见他。
“若本日走的人是我,郡主会如何?”
子衿张张嘴,话到了嘴边却又被咽了归去,她條然起家神情冷凝的看着跪地的婢女,“为甚么没人向我通禀。”
“郡主这是如何了?”容离渐渐抬开端,脸上还是那如沐东风的浅笑。
原觉得他甚么都不在乎,但实在是他不想让人体味他,不想让任何人走进他的心,和顺是他,残暴也是他,每一个都是他,每一个也都不是他。
要如何措置呢,他都已经这么做了,她还能拿他如何办,云若现在应当已经被送到了公主府,难不成子衿还能跑畴昔正大光亮的和公主抢男人吗。
子衿胸口狠恶起伏着,手在袖中攥地紧紧,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好,很好。”
“容离不知。”
她授林王爷的意上山祈福,这一来一回便是三日的风景,返来后就传闻云若的动静,连水都不顾上喝一口,子衿就直奔云若的寓所而来。
子衿抱怨容离的无私,她和容离又何尝不是同一种人呢,几日不见再见面,子衿有些难堪,而容离却还是含笑如东风。
“你……”这个声音来自容离,他却没有再说甚么,子衿背对着他也看不到他眼中神情的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