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夜,她靠在床上久久入不了眠,想起本日上午的景象,嘴角有些节制不住的笑意,幸亏此时没有人能瞧得见,自小虽被父皇四哥一向护着,却不是本日这类感受,一种难以描述的奇特感在她内心泛着,像是从未有过的另一种安宁感。
如玉闻言有些呆愣,“公子,您方才是在做梦吧,外头可还下着雪呢,何来的化雪声。”
又道:“我们这位小妹自打出了娘胎就未受过这么大委曲,这位公子可得给个交代了。”
“你写信将此事奉告四哥吧。”初晞揉了揉发中穴,又道:“你筹办一下,趁着年前,我们必得亲身去一趟。”
“他没事吧。”初晞低声问道。
如玉这才点了点头,“奴婢去打水来,吃了早餐便去筹办。”
初晞淡淡笑了笑,“无妨事,固然有些费事,但也还未到不成挽回的境地。”
那黑衣男人本日只带了三人,除了被赫连北打翻的一个,另一个被楚诗杰拧断了手,剩下这个便是姜然。
说着往门边走去,开了门见寒曜低着头,“本不该来打搅公子,但此事想来您越早晓得越好。”
两人眼中各有各的寒意,初晞见黑衣男人嘴角微翘,一个缓慢的闪身到了赫连北面前,与此同时,赫连北手中的酒杯也向一旁的侍从飞去,那人头被打歪的刹时,这两人已交上了手。
“给个交代?”黑衣男人悄悄念叨,仿佛听了极大的笑话,接着又道:“如此说来,前次你承诺两柱香后应邀却没有来,是否也要给我个交代。”
还未到她面前,便被赫连北稳稳接在手中,只听他淡淡的说道:“是我不让他去的,若要交代天然找我,如此一来,本日之事是找你还是找你的人。”赫连北的一双桃花眼看着虽暖和,但那股幽深与冷冽却不时透在里头。
“是么,想来听得倒是很逼真。”
初晞歪靠在榻上,手中拿着刚从益荒国传来的信函,虽早知不妙,心底还是寒了寒。
初晞双眸微闪,有些不忍,本想畴昔查探一下的他的伤势,却还是忍住了。
初晞起家摇了点头靠在了床上,“我听到雪化的声音了,内里但是要晴了。”
果不其然,方一盏茶的时候,他速率便较着缓了一分,赫连北眼眸一沉,下一刻已是一掌蓄势待发直袭他面门,正待打下去的那一瞬,姜然扑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