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豫早已沉浸在跳舞当中,俄然见一把锋利的折扇向本身的喉咙袭来,蓦地一惊,躲散中竟一个不稳跌倒了,而苏溶玥早已抽出腰间丈长的红色丝带,将扇子收回,澹台豫的行动倒是惹得哄堂大笑。
两人福礼辞职,倒是羡煞世人,能在天子面前露脸,绝对是三生有幸啊。
乾景凌俄然命人去取纸墨,在殿中奋笔疾书起来。
苏溶玥下去改换舞裙,不敢昂首看苏晟睿震惊的神情,只想着本日以后再好好向他坦白。
俄然琴声上扬,如轰隆弦惊,雷霆大怒,苏溶玥玉袖生风,折扇如有灵性,跟着她的转甩开合,行云流水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飞奔的弧线,如江海凝光,羿射九日,六合为之低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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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滢舞步轻巧,她的每一层裙摆都涂抹了那种荧光粉末,跟着她的舞动,她的裙摆层层翻开,她舞的越快,裙摆便开的越来越大,如同一朵鲜艳的牡丹含苞初绽,终究富丽绽放。
晴贵妃赶紧说道:“宫里的歌姬只会些歌颂乱世的歌舞,天然不如各家蜜斯们有见地,不如再让玉滢舞一曲,毕竟玉滢的舞艺最是出众的!”
柔妃被说的有些委曲,却也忍耐惯了,只勉强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之前肖君怡也曾舞剑,但是她更多的重视是在“舞”上,好看不足,缺失了剑的侠气。
叶蓁蓁拿过一把琵琶,对江晓一笑,江晓会心,随即开端舞动起来。
叶蓁蓁慎重叩首,说道:“臣女叶蓁蓁,家父是左都御史叶正德。”
世人无一不惊,内心对柳玉滢的舞技是赞叹不已,柳玉滢能一向位列京都第一美人,毫不是毫无事理的。
一曲舞罢,世人纷繁称好。
曾经他们觉得跳舞不过是为了赏识扫兴,却不晓得跳舞竟也能如此大气澎湃,荡气回肠。
乾景尧笑道;“好,你们两个公然别出机杼,赏!”
苏溶玥额头上用红色胭脂画了一团如火焰般图纹,眼角也用红粉勾画出一条细线。
她这边舞的萧洒,却实在磨练了叶蓁蓁弹琵琶的功力,时而短促时而舒缓,却还能连节余音绕梁,可见功力颇深。
舞毕,殿内的光又规复了敞亮,柳玉滢颊若红霞,更显得艳光四射。
柔妃见状,柔声说道:“陛下如何了,但是累了?”
这时乾景尧俄然开口,说道:“朕记得苏溶玥前次的画作得不错,你出来再给朕演出个才艺吧!”
乾景尧只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只是大师都能看出,天子的表情能够不是很好呢!
柳玉滢微微福福身,便去换装了。
一曲舞罢,世人忘了鼓掌,忘了歌颂,仍沉浸在刚才的场景中,没法自拔。
柳玉滢不安的望向齐王,齐王却只看着苏溶玥,一脸的势在必得。
琴声越来越狠恶,舞步越来越夺目,苏溶玥身上只要玄红二色,如压城黑云,若如注鲜血。
苏溶玥只叹乾景尧与西太后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演戏……
乾景尧点点头,以示同意。
莲步轻移,待止欲行,玉手收拢折扇,墨色折扇后暴露一倒置世人的绝丽脸庞。
乾景尧幽幽一笑,说道:“这是天然,不过金银珠宝想必护国侯府并不贫乏,朕一时还真有些犯难。晴贵妃一向说非常驰念玉滢,不如朕便做主让玉滢进宫伴随晴贵妃如何?”
赵琴儿虽不喜好柳玉滢出了风头,却也更讨厌苏溶玥,总之有柳玉滢和叶蓁蓁珠玉在前,苏溶玥的声乐跳舞绝对只能居于下风,只要苏溶玥能够出丑,她就满足了。
江晓一贯很少列席这类场合,算起来她还算是乾景尧的表妹,乾景尧也有些猎奇,便笑着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