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嫱游移了一下,将粉臂轻抬,任由师野天抓住她柔滑的纤手。
师野天从医架上取出一只玉瓶,倾出两颗朱红色的药丸,研碎,向那名仍在昏睡的妃子一指道,“来,帮她涂在伤口上!”
师野天点头笑道:“我师野天布衣入宫,并不求繁华繁华,也不求权倾朝野,女色对我更没用处,怎会与淑妃连在一起!”
目送嫣嫱与那名妃嫔走后,师野天回到寝室,仰躺床上,望天长叹一口气,心中暗道:“老天啊,老天……不是我师野天不仁不义,实在是被造化所逼,奈之举……嫱嫣……你莫要怪我,将你奉上妖妃之路!”
“哈哈!”师野天一阵嘲笑,“那只不过是那花月奉迎过我罢了!如若娘娘信得过我师野天,我定能让娘娘一血前耻!”
师野天为她披好衣衫,道:“我师野天固然身为房中之医,但并非好色之人,何况我帮娘娘,也是不满那淑妃兽行,怎能趁人危难,施恩图报……”
师野天又道:“想那位娘娘也已大碍,我便送你们回冷宫安息!如有人问起,你们便称已服了我的药。”
嫣嫱对师野天已是奉若神明,当下便将她与淑妃的恩恩仇怨娓娓道来……本来,嫣嫱才是前任淑妃,其花月之不过是她的一个侍女,但是这花月假传旨意,使嫣嫱误了侍寝的时候被打入冷宫,她却取而代之,成了现在的淑妃。成为淑妃后,这花月却又设了热宫,常常折磨嫣嫱取乐。
朝歌城,皇宫,冷宫偏殿,寝室。
本来,当师野天开医房大门时,看到的倒是如许令他大吃一惊的一幕:本来被情火池践踏得奄奄一息的女子,现在却已经毫病态,正在为那名雄床上的妃子擦拭身子。那名妃子在她的照顾下,也已晕晕睡去!
师野天道:“娘娘请答应小医评脉!”
师野天取一件本身的前衫给嫣嫱披上,这才缓缓说道:“我晓得你心中恨我,但我却不得不说,我对你并没有歹意。”
嫣嫱点点头,目光中柔情毕现,沉吟半晌,微闭双目,樱唇轻启道:“医师大恩,不知该如何酬谢……只要残躯一具,如若医师不弃……”说着,缓缓褪去身上的长衣。
师野天这才道:“我们去那边谈,不要打搅她……”因而便带着她来到了左边的寝室中。
嫣嫱浑身一颤,粉面之上飞起两朵云霞。“医师如何晓得?”
嫣嫱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悠然道:“师医师公然神医……十七岁那年春季,奴家确切生过一场大病,浑身发热,昏倒不醒,巫医药石,均用处,连续旬日都是如此。厥后,不知为何,梦中与一神仙交合,便自病愈。自此今后,身材就成了这个模样!”
或许见师野天并没有歹意,嫣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