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璃接过,香气四溢,荡在鼻尖,她深吸了一口气,“当真是极香。”
秦谨疏把烂摊子甩给了云贵妃,他和宁萱璃快马出了城,天气已完整暗了下来,宁萱璃拢着目光,俄然看到前面不远处似有一片湖水,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波光明灭,似一片敞亮的镜子,模糊另有热气拂面而来,那气味并不热烈,却让人感受温馨。
秦谨疏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我不介怀。”
“……拼集吧。”
“不要了,我饱了。”宁萱璃摇了点头说道。
随后画风又转了,一片郁郁葱葱中,身后有人吹响笛子,声音宛转动听,她回过甚去,看到秦谨疏吹着笛子浅笑而来,他笑容暖和,似是明丽的东风,风拂起他的长袍,衣摆微微翻飞,他脚下的落花飞溅。
秦谨疏的脸上有长久的错愕,宁萱璃回过了神来,也有些烦恼,她的手抓住裙摆,汗意渐渐渗入布料里,“对不起,我……我……”
一天的疲累和紧绷的神经在现在渐渐获得减缓,她的认识微微一沉,模恍惚糊的睡了畴昔,恍忽间似回到了仙山,她握着剑柄喘着气,师尊手中固执那柄玄色的宝剑,笑眯眯的看着她,“累了?那就歇息一下。练剑不能像练刀似的,要工致一些,不能用砍的。”
“温泉?”宁萱璃有些欣喜的说道。
“公的兔子也不可!”
“没干系,”秦谨疏的神采规复如常,抬手为她掠了掠耳边的发,“是我太心急了。”
宁萱璃的脑筋里一片空缺,鼻尖处是他身上的清冽香气,耳边是他的呼吸,两颊渐突变得滚烫,那种热度实在惊人,她的手内心尽是汗。
她想不清楚,也不想再去想。
“要不要再吃点?”秦谨疏指了指另一条烤好的鱼。
画风一转,山洞中师尊教她打坐,她嫌古板,左摇右晃的坐着,时不时偷眼看看师尊,他闭着眼睛,端倪如画,似六合间最好的美景只凝于他的眉宇间。
府门封闭,秦谨疏的目光一深。
宁萱璃的心头猛跳,垂着眼睛不敢转动,秦谨疏的行动轻柔,涓滴没有弄疼她,就着一片火光,头发很快干了很多。
“如许的你,”秦谨疏持续说道:“荏弱的,调皮的,不似平时那般锋利,那般沉着,看得让我……心疼。”
她刚想迎上前去,问他如何会在这里,俄然又停下了脚步,不,他不是秦谨疏,他不会如许暖和的笑,也不会有如许暖和的神采。
宁萱璃的心头俄然一酸,像是被甚么击中,那股酸涩之意漫延上眼眶,她吸了吸鼻子,自从师尊故去以后,她就从一个灵动纯真的少女变成了锋利的魔山之主,像是一把饮了血的宝剑,带着杀机和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