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神婆道：“或许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
顾凤麟站在窗外悄悄地看着她，脚边是贼眉鼠眼、一声不吭的重生。
顾老头浅笑着道：“她说，有了这个，公子今后吃药就不怕苦了。”
顾神婆感慨道：“老奴早看出来了，晗丫头是个刻薄孩子，老婆子煮了这么多年饭，也没谁送我一盒子润手膏呢。”
他吹灭了灯，推开房门，隐入暗中当中。
明显荏弱非常，体内却像包含着庞大的力量。
顾老头的是一双布鞋，一双靴子，布鞋给他在家里穿，靴子给他打猎时穿，以免波折石子弄伤了他的脚。
顾神婆翻了个白眼：“随便推让推让你就当真啦？”
慕云晗蹲在地上，就着暗淡的灯光，神情严厉地检察菌袋。
老夫老妻相互责怪着走出去，顾凤麟表情很好地拈起一颗蜜杏喂入口中，和顺地笑了。
顾凤麟对着灯光几次检察，始终不得方法：“我不记得谁家以此为标识，你可有印象？”
菌袋里已经长出红色的菌圈，明天就必须把这些菌袋全数重新堆放，筹办出菇的事了。
但愿将来，她晓得本相以后，还情愿一向陪着他。
顾凤麟仿佛看到慕云晗趴在一口半人高的大缸前，弯着腰探着头往里翻找蜜饯，中间站着抱怨不休的店小二，不由微微一笑。
顾凤麟半阖双目，淡淡隧道：“那么，就是此次她去浣花楼招了人眼，传令下去，让他们查。”
她在架子间来回走动，策画着还得改出一间烤房制作干菇。
顾凤麟的则是一刀上好的宣纸，另有一盒最好的蜜饯攒盒，一共六种蜜饯，每一颗都精挑细选，仿佛虎魄一样斑斓。
这是一块硬木制作的小圆木牌，木牌上刻着一个奇特的斑纹，看起来像是一道呈螺旋状软梯，但细心了看，又不像。
“是。”顾老头恭敬应下，随即换了一种神采，浅笑着道：“晗丫头此次挣了些钱，给我们都买了礼品。老奴拿给公子看。”
顾凤麟问道：“之前那两个江家药铺的人，有这个么？”
顾老头蹙眉想了好久，终究点头：“不熟谙。”
她拼尽尽力庇护寡母弱弟，又在伤害到临之际傻乎乎地将他护在身后。
“这盒蜜饯是晗丫头从蜜饯缸子里一颗一颗挑出来的，挑得店家喧华不已，盒子也是她选的，差点没把人家的铺子翻了个底朝天。”
夜已深沉，慕家人早已歇下，唯有那间种了香菇的配房里还亮着微小的光。
软梯像是由无数藐小的颗粒构成，摆列得非常精准，全部图案透着一股子诡异。
顾老头很果断地点头：“没有。”
顾老头神采一僵：“你不是不喜好这些吗？”
顾神婆爱吃甜食，慕云晗送给她的是县城里最好的点心，外加一盒润手膏，说是她每天烧饭辛苦了。
但这个标识也太奇特了，奇特到让人过目难忘。
酸酸甜甜，就像阿谁勤奋敬爱的女孩子。
好久以后，他才悄无声气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