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倒是好地,即便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也没积涝,只是慕云晗特别讨厌下雨天,听到雨声就忍不住烦躁。
也不管粗茶淡饭,洁净与否,笑吟吟地和女眷说话,还给主家的一个小孩开了治腹泻的方剂。
新奇蔬菜不好运输,只需包管本地的发卖就行,要想将买卖做大做远,还是得卖药材和香菇、木耳、银耳等干货。
“有娘生无娘养的下行货,叫你偷吃!叫你偷吃!”
慕云晗看不下去,道:“他快噎死了。”
慕云晗想着今后要在此处种地,得和本地人搞好干系才行,便应了。
一个妇人尖声叫骂着追逐过来,从小米手中抢过男孩,将手里的铲子用力往他头上一砸,鲜血刹时流出,糊了男孩满脸。
“撕拉”一声轻响,男孩身上本就褴褛不堪的衣物被撕去大半,暴露骨瘦如柴、遍及疤痕的身材和半边臀部,在泥泞里一滚,便成了个泥人。
一个男人赶过来,一脚踩住馒头,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扔到一旁,破口痛骂:“好嘴贪吃的小杂种,丢到猪圈关起来!”
他也顾不得挣扎,只将手里的馒头冒死往嘴里塞,腮鼓得像金鱼。
签好契书已是中午,地主死活要留他们用饭。
别的,她还想抓紧时候把酒楼开起来,自产自销,将来药膳堂遍及天下,那才叫美。
他却不管不顾地趴到地上,忙着去捡那块馒头来吃。
妇人不依不饶,揪住他的脸用力撕扯,又打又踢。
白有为早就算过了:“约莫能占得非常之三,再尽力一把能占非常之五。总要留一点活路给其他小贩或是百姓,不然县里也不会乐意。”
天下着雨,地上尽是泥泞,馒头滚落于地,脏污非常。
雨下了一天一夜,出来买菜的人并未几,买卖非常平淡,慕云晗和白有为干脆去郊野看地。
地主一家见她夷易近人好说话,白有为又是个嘴甜的人精,故意做脸,特地去将本地两家士绅女眷请来作陪。
这几年算是风调雨顺,情愿卖地的人家并未几,是以这一块空中积并不大,约莫只得十多亩,且要价颇高。
守山镇偏僻,平凡人不去,地价便宜,不如临时以那边为基地,待到将来打进州府,再图其他。
饭毕告别,一个脏兮兮的男孩俄然疾走而来,几乎撞到慕云晗,被小米一把抓住。
男孩却不哭,胡乱擦一把,尽管用力咽馒头,馒头太干,他咽得太急,很快噎住,直翻白眼。
小米悄悄一挥胳膊,便将妇人隔断开,再在男孩背上一击,男孩便“哇”地一声吐出了馒头。
慕云晗道:“那就是了,这里的地不好买,够种我们卖的菜就行,再多的地我筹算在守山镇买,今后还是要以药材和干货为主。”
慕云晗不解释:“以白掌柜看来,全部留仙县城,我们的菜能占几分市场?”
这类烦躁显而易见,白有为觉得她是嫌地少,便安抚她道:“积少成多,先买下这块地,今后再想体例采办周边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