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老夫人对她的反应很对劲，端端方正受了她的礼，又拉她起来在身边坐了，仔细心细看了一遍，叹道：“如许的好人才……”
蒙嘉不在的这两年，蒙氏这边对慕云晗的顾问的确很多。
她本来筹算，蒙老夫人如果只按“仇人”的礼数来待她们，那她就不戳穿过往。
顾凤麟买的，就是她买的，这可没错吧，哈哈。
“是。”杨嬷嬷和慕云晗赔笑：“自从公子返来，提及此事以后，我们老夫人就一向非常惭愧，本是要派人去寻你们的，但又想着那些人盯得紧，做在明处不如做在暗处……”
她浅笑着半垂了眼，悄悄地听着，究竟如此，世情如此，实在没甚么好活力好冲动的。
杨嬷嬷就退到外头守着，只留她二人在房内。
慕云晗笑道：“有劳姨母挂怀，我们还过得不错。特别是这几年，有了姨母的顾问，我那买卖做得可别扭了，您瞧，这身上穿的，戴的，可都是自家的钱买的。”
蒙老夫人感慨半晌，哭了起来：“你娘还是阿谁甘愿本身亏损，也不乐意费事人的性子，都怪我，没教好这孽障，生生害了她……”
慕云晗心知，前面一句必定是：“真是可惜了。”
蒙老夫人赞叹了几句，给杨嬷嬷使个眼色。
但既然蒙老夫人揭露了这一层，她就要真真正正把人敬起来了。
得，又是一个知恋人，慕云晗回了杨嬷嬷一个笑，算是谢过她的嘉奖。
慕云晗不等她说完，笑着打断：“那不是打趣话么？”
蒙老夫人怒道：“你懂甚么！还不准我悲伤？”
“这是虹茹的性子。”蒙老夫人止住眼泪，自嘲道：“老了老了，眼泪就多了，年青时我可不爱哭。这么多年，你们过得很不轻易吧？”
杨嬷嬷赶紧劝道：“好生生的又哭甚么？现在几个孩子都在面前，好好待他们也就是了。”
蒙老夫人道：“你是个有出息的，叫你们姐妹来，也没别的意义，就是怕你初来乍到，没有根底，被人欺负。你弟弟是叫慕安吧？何不写信让他来，要做甚么，总能给他个前程。”
慕云晗从速谢了，又道：“姨母快别哭了，我娘的性子就是如许，她平时教诲我们姐弟三人，都是说，人要记情要记恩，此事因我们而起，她若不如许做，一辈子都会不放心。”
蒙老夫人拉了慕云晗的手，轻声道：“你是个利落的，这话本不该我和你说，但你父母都不在了，家里也没个合适的长辈出面，我只好问你了。昔年，我与你母亲年纪相差虽大，倒是一对忘年交，我二人曾商定，要结为后代亲家……”
前面的话倒是没说了。
倒是杨嬷嬷道：“老奴瞧着，慕女人不但人才好，风采本领也是一等一的强，比那满府的蜜斯女人好很多。”
慕云晗道：“舍弟留在故乡读书，他有志气，做姐姐的天然要成全他。”
慕云晗起家立了，重新见礼：“见过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