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贵的是通身的气度,端庄高雅,卓尔不群,让人不敢直视。
她称呼那位小女人为“我们女人”,可见是那女人的下人,若不是找人打扮了成心欺骗他的,那就是那小女人特地乔装了。
“您请进,我去请我们女人。”
高文山很有自傲,哪怕就是个骗子,他也不怕,在这留仙县,敢谋算他的并没有几人。
“鄙人高文山,家母有恙,慕女人说能够医治,高某特地上门求医。”
慕云晗隔窗望着,内心也是犯嘀咕,玄大婶平时看着驯良可亲,这会儿就和都城慕府的那些高档仆妇没不同。
不等慕云晗露面,玄大婶抢先赶上去,神采淡淡的道:“我们女人是住这里,不过您哪位?”
慕云晗行了个福礼,姿式有如行云流水,仿若做过千百次般文雅天然。
高文山微眯了眼,非常的感兴趣。
“女人好人才。”玄大婶眉开眼笑,帮着慕云晗清算好衣服:“差未几了,我们出去吧。”
她年不过十五,日子过得艰苦,头发枯黄,断发碎发极多,毛粗糙糙的,就没有顺平的时候。
玄大婶道:“我家少爷口舌不便。”
玄大婶三下五除二就梳得亮光顺滑,两个丫髻用粉红色的丝带系了,戴上几朵细碎的珠花,端庄不失敬爱,非常面子。
丫髻上几点细碎的粉色小花,桃心型的小脸,肌肤微黑,五官精美,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吵嘴清楚,波光潋滟,如同人间最纯洁最贵重的宝石。
玄大婶不卑不亢,一举一动很有大户人家的端方风采,令人不成小觑。
顾凤麟递一张纸条给慕云晗:“兄妹相称。”
慕云晗把慕安叫来:“提着藤箱跟我走。”
将要出门时,顾凤麟自配房内徐行而出,自但是然接过慕安手里的藤箱,表示他陪慕云晗去。
傍晚时分,高文山站在门前,身后一个健仆拎着几色礼品,主仆都是神采谦恭。
高文山看到顾凤麟,又吃了一惊,这少年郎看着就不是平凡人,不由生了交友之心。
高文山进了堂屋喝茶,慕云晗忙着换衣服打扮。
高文山悄悄称奇,感觉或许慕云晗真能治好老母亲的病。
可不管他如何酬酢,顾凤麟只是浅笑不语。
高文山好生遗憾:“请二位随我来。”
“我来帮女人梳头。”玄大婶来拍门,抬高声音道:“顾少爷让我和您说,别急着出去,该有的架子还得有,不然您年青,轻易被人轻视,欠好办事。”
“我晓得的。”慕云晗试过了才晓得玄大婶梳头的技术究竟有多棒。
高文山正等得有些烦躁,就见一个青衣少女聘婷而来,细高的身材,不堪一握的纤腰,肩背矗立。
“慕女人是住这里的吧?不美意义啊,家中仆妇无礼,鄙人是来赔罪的。”
高文山不动声色地打量玄大婶,利落无能的仆妇,气度打扮都很好,看得出平光阴子极好过。
高文山面前一亮,随即拈着髯毛笑了起来:“慕女人,有劳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