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稍稍有了些精力,坐起家来,叮咛道:“彩纹,既然杨妃舍近求远的来了,必然是本宫这月华宫有甚么新奇的景色!罢了,反正也是无事,你也扶着本宫出去赏赏景吧!”
贵妃本已回身欲拜别,见杨妃如此谦虚,脚步微顿,冷酷地说:“罢了,你起来吧!左不过你我都是不得圣宠的不幸人,我又何必计算你那两句话!”
“我真是该死,怎得叫姐姐想起悲伤事了!”杨妃连连自责,“贵妃姐姐,mm不是阿谁意义。说句姐姐不爱听的话,这合宫当中,皇上有多少女人?为何除了姐姐外再无人有所出?”
听到这话,杨妃作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盈盈拜下,请罪道:“姐姐莫要起火,mm方才那是偶然之言,不想竟叫姐姐想起悲伤事,mm真是罪该万死!”
杨妃起家,快步来到贵妃身边,出言挽留:“贵妃姐姐留步!”见贵妃迷惑地看向她,她指了指前面的曲径通幽,道,“姐姐,您看这景色多好,无妨mm陪您逛逛,全当散散心,如何?”
一大朝晨,贵妃用过早膳后,人便懒怠,歪在贵妃榻上,没精打采地看着廊下那只金丝雀。提及金丝雀,还是睿儿小时候,皇上派人送来的。
彩纹将手中的瓮递给旁人,蹲在贵妃面前,一面捶腿,一面说:“奴婢在我们月华宫外见着杨妃娘娘带着香茗在漫步呢!娘娘,您说怪不怪?这杨妃娘娘的高阳殿离我们月华宫可不算是近,她怎得舍近求远,走到我们这儿了?”
杨妃笑得安闲,说:“即使姐姐如此认定,mm还是感觉皇后之位不会落入苏医内行中!”
杨妃羞怯一笑,道:“mm本来就听人提及过姐姐这月华宫外的景色恼人,一向未曾得空来看。本日晨起无事,便带着香茗过来细细赏景。果然呢,这也难怪贵妃姐姐愈发雍容华贵,温婉动听!”
杨妃面上一喜,转头对香茗说:“本宫陪着姐姐散散心,你便在这儿候着,不必跟上来服侍。”
“姐姐,”杨妃佯装惊奇地看着她,“mm只觉得本身是多日未曾得见天颜,莫非姐姐也是一样么?”
杨妃这才缓缓起家,复又坐在贵妃身边,谦虚地开口:“姐姐,您该晓得,mm这几年在宫内不算得正视。现在李妃故去,皇上只怕心中也有些芥蒂,更是不待见mm。mm此生不求盛宠,只但愿能十天半月地远远见一面皇上。mm本是没脸同姐姐说这些,可实在也是没法,才求到姐姐这儿来。还望姐姐今后多多提携!”
杨妃四下看了看,凑到她身边,小声说:“贵妃姐姐,您真的觉得那苏大夫能入主中宫?”
听着杨妃的夸奖,贵妃有几分恍忽,自从她在封后前夕,皇上圣意转圜以后,已经好久未曾有人来同她说如许的话。她自嘲地笑笑,说:“mm的一张小嘴可真甜!可本宫这儿的景色再如何恼人,皇上不来,又有何意义呢?”
“哦?杨妃?”贵妃双眸微睐,“今儿倒真是奇了怪了!”
贵妃斜她一眼,不悦地开口:“是啊,mm听到这话心中是否畅快很多?如mm所愿,皇上也未曾来看本宫!”
“姐姐是说那新进宫的苏大夫吗?”杨妃明知故问道。
杨妃眼神中尽是恋慕:“mm的意义是,姐姐有了睿儿,今后必然还会有所出!单论这一点,也无人能同姐姐抗争!比及姐姐再育麟儿,想必皇上必然会立您为后!”
贵妃眼神微黯:“甚么恭敬,皇上畴前不过也是看在睿儿的面子上,才常常过来。”提及孩子,贵妃的情感降落下去。
自睿儿短命后,贵妃整日都待在宫里,甚少出门,现在跟着杨妃走上一阵,竟也感觉浑身高低舒坦得很。遂欣然答允,两人又持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