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业见被戳穿,正想找个别的由头敷衍畴昔,忽听那只从未开口说话的鹦哥扯着嗓子喊道,“雪照!雪照!”林修远瞪大了眼睛,林子业神采一青,转头冲着那只鹦哥喊道,“让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说,不让你说的时候你憋着坏瞎扯!”
林修远走上前去躬身施礼道,“儿子给父亲大人问安。”
林修远熟谙他父亲的脾气,见他又故弄玄虚,便问道,“父亲有何事,叮咛儿子便是。”
他从木桥上走下来,便感觉这里与昔日有些分歧。他的父亲林子业满面红光,精力饱满,正在给空位上的鸡鸭撒粮食。
这时忽听那鹦哥又叫了起来,“林大哥!林大哥!”声音竟和雪照一模一样,林子业和林修弘远惊,都拿眼瞪着那只鹦哥。
雪照笑了笑说道,“台伯,无妨事。我等了一会没见到你,有些担忧,就冒然闯出去了,不会打搅到你们了吧?”
林修远听了低下头,嘴角泯出一丝浅笑。林子业转头看了林修远一眼,故作深沉地问道,“修远,这几日为父有个设法,要同你筹议。”
林修远每日一早都要到他父亲住的里院问安。雪照送来鹦哥的第二日一早,林修远还是夙起过来了。
林修远这才放心肠站起家来,看到他父亲讶异的目光,略觉难堪,清了清嗓子,拉着雪照上前说道,“来,我带你去见家父。”
林子业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美意义地说道,“雪照女人,我老头子惊骇被你笑话,就让老台背了黑锅,你,你别介怀啊!”
雪照提着鸟笼,悄悄地踏上那座木桥。她用手抚摩着桥边的木雕栏,棕褐色的木质显现出这座木桥年事已久。她俯身向桥下看了看,有一些散养的鱼儿在内里落拓地游着,岸边的石头上竟然有一只老龟伸开了四只爪子,旁若无人地晒太阳。
那老者听了面上堆笑,说道,“我们这里少有人来,冷僻得很,你如果不嫌弃,今后常来,我老头子才欢畅呢!”说着他上前几步看着雪照手里的鸟笼,欣喜万分,说道,“这是给我的吗?”
雪照见他高兴,便松了口气,趁他进屋给鹦哥找粮食,便悄悄地退了出去,还是将大门帮他掩好。
雪照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看了看林修远,又看了看那老者,惊奇了半晌方才改口道,“林。。。伯父。”
那老者见雪照张口,立时想要制止她,却已经晚了。林修远惊奇地看着雪照,说道,“台伯?雪照,这是家父。台伯这几日身材抱恙,在里屋安息呢。”
有一座木桥连着大门和农舍前面的空位,木桥两侧鹄立着一个高大的木牌坊,上面写着“归心村”三个大字。
说着他捋了捋髯毛,不发一言,看着林修远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