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从凌山脚下绕过,直绕到了山的后背去,越往西越是荒无火食,门路越难走,乱石成堆,坑坑洼洼,马车颠簸得雪照头晕恶心,直到傍晚时分才停到一个大寨子前面。
雪照点点头,拜别了林子业,第二日就带上凤尾栖,由刘秩赶着马车,往西边去了。
她不能有一刻钟的余暇,只要有,掏心挖肺的思念和痛苦便如蹲守在心底的大水猛兽普通将她囊括,她的意念力再强大,也接受不了这类致命的打击。
雪照和蓝田玉佳耦正说话间,忽见小五跑过来,对雪照说道,“雪照姐姐,老太爷说有急事,请您畴昔一趟。”
白竹笑着说道,“我还是来找你吧,淮柔是大掌柜的,每次去了都给我上一壶茶就走了,底子没空理我……”
大堂里到处都是繁忙的身影,一个穿戴水绿色长裙的年青女子站在药柜前面,检视着采药人新送来的药材。
男人听了眼中暴露狂喜之色,低下头对那女子说道,“竹儿,你有喜了?”
雪照听了不由得笑了,山风自从和阴淮柔结婚后,在芙蓉春中间开了一家酒馆,买卖甚是昌隆,阴淮柔却要强的得很,想着当日山风下山来的时候,连账簿都看不懂,现在竟然要和她比肩做买卖,不由得起了一股要和他一比高低的动机,每日就像一个陀螺般连轴转,看得山风都心疼不已。
雪照迷惑地回转头,问道,“你们?”
林子业眼睛里竟然一热,他说道,“雪照,你是个好女人,去吧,在他那边多加谨慎,这老儿惯会玩弄人,我等你们返来!”
林子业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封翻开的信,看到她出去了,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的神采,走上前来讲道,“雪照,我明天收到一封信,是蓝城申的岳丈着人送来的。”
“这好说,打发刘秩送你去吧,他晓得处所。”林子业又从一个抽屉柜里拿出一个小方盒子来放在雪照手里说道,“雪照,这是一株我藏了好多年的贵重药材,你把它送给祗神老头子,就说是我的一点情意,感激他前次仗义脱手,等闲了,我亲身去看他。”
她推开林子业的屋门,那只鹦鹉又叫起来,“雪照来了!雪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