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人多势众,又有那么多妙手,江流哪敢在此逗留,身材再往前一跃,已隐在树丛以后。沈少卿身形闲逛,腾空飞起,向江流逃窜的方向追去。江流轻功本是他最强的一项,固然比之沈少卿还是差了些,但是在天井中假山花木之间东西奔窜,沈少卿一时倒也追他不着。
那中年女子盯了江流半晌,道:“你沐浴如何不换衣服?”江流无言以对,并不答话。又听那中年女子道:“傻子,如许会冻感冒的。来,我这里有身衣服,你来换上。”
想当初在莲花寨,江流趁着夜色,东奔西跑,乱窜一气,靠着耐力取胜,但在这周遭不大的张府里,可就不好故伎重施了。他稍一迟缓,听得“嗤”一声,后背的棉衣已被沈少卿撕下一大块。
那女子喝过汤后,靠着灶台,呆呆这看着江流。江流亦细心打量这其中年女人,只见她一身青衣,固然披头散,但细心一看,倒也面貌娟秀。忽的,贰心头灵光一闪,这女人长得竟然和萧飞燕有些类似。
一个疯疯颠癫的女子哪来的夜行衣,江流看着她,感觉她仿佛也不简朴。
幸亏沈少卿在宴席上并未带剑,不然如果一剑下来,焉有命在。江流大骇,没命的奔驰。这时,张府上的卫兵、侍卫也被轰动,大师循着声音,正举着火把追来,到处都是喧闹。沈少卿身如鬼怪,空中一个旋身,已挡在江流身前。
江流皱皱眉头,心道:“莫非我碰到了傻子?难怪一点儿也不怕我。”嘴上答道:“不喝,我方才喝过汤了。我也没空陪你玩游戏。”江流没有扯谎,他确切“喝过汤了”,不过这汤指的是内里水池里的水。
水池很大,江流游了好一会儿,模糊现前面有亮光,偷偷在水中暴露头来。才现本身正对着一个小门,门上挂着灯笼,门外放着几个大桶。四周也看的清清楚楚,再打量一番,一小我影也看不到。
沈少卿骇然飘退,趁此机遇,江流回身就跑。再往前就是一汪水池,他不假思考,纵身就跳了下去。池水冰冷,江流不由打个寒噤,但此时也顾不了很多,潜入水下,朝一个方向胡乱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