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弟子道:“那人将信放下,回身就走,我们几个兄弟从速去追,但那人身法极快,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忽听厅门处有人“哎吆”叫了一声,世人转眼看去,倒是王秀玉。本来王秀玉见江流又进入前厅,不自发也跟了出去,世人只顾着看场中战况,并未留意到她。这时,她见江流被打的吐血,忍不住惊叫出声。
萧猛冷哼一声,转向王秀玉道:“王女人,你肯定见过我二哥吗?”
萧猛嘲笑一声,挥剑砍下,剑锋几近已经到了江流脖颈,却俄然愣住。他想了想,掷剑于地,叫萧志过来,在他耳旁悄悄说了几句话。随后萧志喊了几个黑衣军人过来,将江流拖了出去。
萧志在旁看萧猛神采不对,赶快问道:“左护法,信上说甚么?”
江流摇点头,猛地又吐出一口鲜血,神采惨白如纸。
江南四鬼不敢获咎朱友文,韩方集朝刘延吉、马忠计使一个眼色,三人齐向王秀玉抱拳见礼道:“我等有眼无珠,冲犯了王女人,请王女人恕罪。”
江流早就悄悄防备,身形向后一滑,移出三尺,堪堪避过这一剑。萧猛?34??形暴起,冲向江流,手中长剑还是指向江流咽喉。江流展转腾挪,连避几次,萧猛的剑却始终离他咽喉前三寸摆布。江流心中大惊,他长年待在谷中,纵横攀爬,轻功原是他最对劲的工夫,但是他现在竭尽尽力,仍躲不开这夺命的一剑。他的轻功身法已发挥到极致,但那长剑却如附骨之疽,紧追不舍。
朱友文又看到这个斑斓女人,心中说不出的欢乐,顿时感觉也不如何惊骇了,朝她招招手道:“女人,那边伤害,到我这里来。”王秀玉怔了一下,便走了畴昔,却又忍不住看了两眼江流,见他坐倒在地,双手抚胸,神采极是痛苦,明显受伤不轻。
江流晓得,时候拖得越久,与他越是倒霉,蓦地贰心一横,决定搏命一搏。他腾空跃起,左脚踏在大厅中间的八仙桌上一侧,身材向上缓慢弹起,然后再从空中疾扑向萧猛。世人看得心惊,均想,这小子是不要命了么,把身材往剑锋上送?忽听得“嚓”的一声,长剑入鞘,本来江流竟然用剑鞘套住了萧猛的长剑。
萧猛神采乌青,冷冷道:“我侄子萧从武被绑架了!”
这一招极其凶恶,不但需求极大的胆量,更是对江流的判定力的极大磨练,稍有偏差,长剑便会透胸而过,虽是仇敌,世人也不由为江流悄悄喝采。江流一招到手,借下扑之力,飞起右脚踢向萧猛的胸膛。萧猛冷哼一声,侧身避过,左掌一式“犀牛望月”击出,“砰”的一声击在江流胸膛,天罡气透掌而出,江流忙催内力抵挡,却那里抵挡得了天罡真气,只感觉胸口一甜,身子如断线般飞起,甫一落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萧猛眼里精光爆闪,喝道:“你和唐云锦是甚么干系?你来这里有何目标?”十年前,萧猛出谷后又派人去了一趟药庐,药庐被烧毁,天然一点收成也没有。萧猛认定唐云锦当年拿走毒经,杀死了白衣小童江流,火烧药庐。现在既然江流没死,那定是被唐云锦掳走了,说不得江流就是奉唐云昭之命而来,以是才有此问。
萧猛站在江流身前,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叫江流?”
朱友文故意奉迎她,朝江南三鬼瞪瞪眼,道:“是不是你们几个将王女人绑了扔在肩舆里的?还不从速向王女人赔罪报歉。”
萧猛“哦”了一声,翻开手札,只看了一眼,神采突变,急问阿谁黑衣弟子:“送信之人安在?”
王秀玉看他似凶神恶煞般盯着本身,心下立即就慌了,她低下头,轻声道:“萧左护法,我……我没有见过你的二哥。”当下把本身一家的遭受照实讲了一遍,又说本身受了江流勒迫,以是才扯谎话。江流见她果然将事情全推到本身身上,固然是本身教她这么做的,也免不了心中微微一痛。朱友文悄悄将王秀玉的手握住,王秀玉想将手缩返来,朱友文却握得更紧了些,对她道:“王女人孤苦伶仃,跟我一起回汴州找你娘舅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