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向来没有见过这两种奇物,正自惊奇间,又瞥见远处走来一人,邻近了才看清楚,竟然是个老婆婆。这个婆婆佝偻着背,白发疏松,脸上已充满了细细的皱纹,手里还提着一个白布口袋。
江流伤势未曾病愈,也不筹算现在出去,他在谷底糊口了十年,烤肉的程度也是很高,未及,两只肥兔下肚,已然饱矣。
北面林海茫茫,却并无高山峻岭,江流决定往北走,他一口气行了十几里,才出了丛林。再行几里,转过一个山坳,面前俄然呈现了一个大湖,湖面很大,在落日的晖映下,金光灿灿。
江流暗叫不好,这一下要扑到婆婆身上,她全无抵当之力,哪还能活命。贰心念至此,身形立时扑出,千钧一发之间,双掌推出,击在“蜈蚣”头颈,“蜈蚣”倒飞归去。江流却心中大骇,本来这“蜈蚣”身上竟然像铜浇铁铸普通,极是坚固,他的一双手臂几近震断,酸痛不已。
江流满山遍野找了一通伯劳,伯劳鸟已经走了,天然遍寻不着,不过也总算有些收成,抓了几只野兔返来。
伤势既好,江流便解缆解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王秀玉,拿回那本毒经,首要的是毒经里另有寄父写给张慧琴的手札。但是王秀玉在那里呢?江流不晓得,他决定去聚贤山庄碰碰运气。
看着面前不断闲逛血淋淋的“蜈蚣”小脸,江流认命的闭上眼睛,心道:“我命休矣!”
至于内里产生了甚么事,他竟是浑然不知,最后俄然惊醒,发明伯劳已不见了踪迹,篝火也早已燃烧,太阳升至当空,树影婆娑,竟然已经到了中午。
“蜈蚣”愤怒非常,将江流锁定为攻击目标,不等江流喘口气,再度扑来。江流身上没有兵刃,也不敢掌击拳打,只得不断躲闪,幸亏“蜈蚣”被套在网中,行动不便,不然江流早已被他伤到。
这个时候,一边对峙的大蛇和“蜈蚣”终究要开打了。大蛇吐出舌信在空中不断颤栗,收回嘶嘶的声音,“蜈蚣”振翅飞起,绕着蛇头不断飞旋。大蛇脖子挺得直直得,来回扭捏着,一刻不放松的盯着“蜈蚣”。
江流在山洞中住了几日,伤势渐渐病愈,这几天他埋头修炼内力,比起出谷之时,功力已然精进很多。
江流给了婆婆一个美意的浅笑,婆婆看了江流一眼,没有说话,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蛇听到身后有声响,蛇头后转,晶莹的双眸射出冷冷的光,盯向江流。江流自从被腹虫咬过,已得了严峻的“恐蛇综合征”,被大蛇一瞪,固然离大蛇另有几丈之远,也禁不住退了两步。幸亏大蛇很快又将头转归去,才没吓坏我们配角的谨慎脏。
“蜈蚣”飞舞了几圈,速率慢了下来,大蛇瞅准机遇,蓦地朝“蜈蚣”扑了畴昔,大口一张就将“蜈蚣”吞了下去,“蜈蚣”仿佛毫无还手之力,略一挣扎,就进了大蛇的肚子。
“蜈蚣”吸饱了大蛇之血,双眼赤红,暴怒非常,猛地窜起,一口血箭喷向婆婆脸部,婆婆惊险避开,第二口血箭接踵而至,恰好中在婆婆右肩,她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江流顺着蛇头看去,只见大蛇前面不远处立着一只一尺多长的蜈蚣,细心看去,却又不是蜈蚣。它通体红褐色,身材极细,没有触角,脚却比蜈蚣少多了,只要三对,背上还生了一对透明的翅膀。
他稍事歇息,便依伯劳鸟所说,修习天香心法,内力沿经脉流转,冲过丹田之时,略有停滞,但已不似之前之刺痛,实在这还要多谢伯劳鸟的“凝玉”真气,不但帮他修复了毁伤的经脉,还将蛇毒压抑在了丹田深处。他如此循环几次,渐渐丹田处毫无停滞,只觉身材轻巧非常,周身颓废一扫而光。